“金嬤嬤家裡都打理安妥了嗎?”
“太太放心,老奴會敲打劉姨娘,她還要為三女人考慮不是。”
“你想留他們對於二女人?你好大的心。”
亥時正刻宵禁,這是自沈家移居津州以後就立下的端方,年節將到也不例外。
“老爺呢?”清算結束,杜氏靠坐在臨窗大炕上喝茶。
她與金嬤嬤豪情極好,沈繁華如砍瓜普通把金嬤嬤弄死了,她很悲傷。最首要的是家裡對沈繁華的懲罰太輕了,金嬤嬤這條命豈不是白搭了。
“娘彆活力了,是女兒不懂事,孤負了娘一片苦心,女兒曉得錯了。”沈臻靜依偎在杜氏懷裡,輕聲哽咽,又巧語溫言哄杜氏高興。
“你說。”
杜氏冷哼一聲,說:“把金嬤嬤一家安設到我在都城陪嫁的莊子上,多賞些銀子。孫婆子一家是內裡買來的,尋個錯兒遠遠發賣了,過完年就辦這兩件事。”
“回太太,都安妥了,人今兒下午就埋了。他們家這回恨極了二女人,隻不過敢怒不敢言。另有孫婆子一家,今後少不了給二女人使絆子,太太瞧好吧!”
文嬤嬤還想再說甚麼,就聽內裡有人傳報說“大女人來了”。杜氏扶著丫頭的手坐起來,臉陰得更沉,見沈臻靜進門,她使眼色讓丫頭婆子全退下了。
“女兒明白,女兒聽孃的。”
母女連心,她以為這些事不跟杜氏說,杜氏也明白,自會諒解她。冇想到剛進門,冇喝一口熱茶,冇獲得任何安撫,就捱了一頓罵。
“回太太,老爺歇在劉姨娘房裡了。”
沈臻靜紅著臉哽咽點頭,這些話她很小的時候聽杜氏提及,也很早就學著去做了。隻是她做得還不敷好,至今還冇法節製喜怒形於色,比起她娘還差得太遠。沈慷常說她是一塊璞玉,顛末時候磨鍊,必定會越越她娘,她也這麼以為。
“住嘴。”杜氏歎了口氣,攬住沈臻靜的肩膀,替她擦眼淚,“靜兒,你是孃的親骨肉,娘訓你罵你乃至打你,都是為你好。你來歲就及笄了,行完及笄禮就要說親,娘但願你能高嫁。彆說皇族宗室,就是那些王謝旺族,哪一家不看重端方?端方是繩尺,你要學會奇妙躲避,還要把端方擺在麵子上去束縛彆人。”
“雖說過了老太爺的百日大忌,畢竟老爺另有孝期,彆弄出些幺蛾子,傳出去好說不好聽。三女人也大了,她這個親姨娘該重視些本份纔是。”杜氏明天極不歡暢,特彆是現在,說話的語氣很安靜,臉陰沉得都快結冰了。
“沈家和杜家在前朝就是簪纓之門,持續至本朝,還是王謝旺族。特彆是沈家,前朝就出過兩位皇後,那是多麼的尊玉麵子。你看看你,好的不學,倒跟萬家那群上不得高檯麵的泥腿子學,那裡另有一點士家名媛的風采?也怪我,當初就不該讓你養在老太太身邊,這幾年,本覺得調教過來了,但是……唉!”
“這裡邊大有玄機,我猜是謹親王府看中了二丫頭,想為小王爺求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