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這……”
“呃,我……”沈慷見連成駿又變了臉,心跳不由加快,忙謹慎翼翼說:“明天的事能夠有點曲解,連請連世侄在大長公主麵前美言幾句。”
聖勇至公主賞賜給她的寶劍,她不當善保管,反而將寶劍外借。即便借劍的人是大長公主的親侄兒,且非論蕭衝惹了甚麼事,她都難逃鄙棄皇家的懷疑。
“你先歸去,再讓雁鳴來接我。”沈繁華感受奇特,想讓初霜去探探環境。
“主子,我們也該歸去了,大長公主正等你呢。”蟲七撣去連成駿衣袂上的灰塵,哼笑著說:“主子,沈大人不平你,他當著你打沈家人就即是打你的臉。”
“冇、冇,都冇有。”沈慷又被連成駿問懵了,皺著眉頭不知如何接下文了。
“你為甚麼叫我世侄?”連成駿收劍入鞘,掃了沈慷和沈唯一眼,嘴角挑起嘲笑,“我記得沈家和連家無親無端,內閣大學士府和鎮國公府也無友情來往。”
連成駿點點頭,臉上的笑容瞬時收起,一本端莊問:“沈大人可另有事?”
連成駿輕哼一聲,又拿出那把短劍,大聲說:“這把寶劍是漠北南狄國鑄劍聖手所鑄,名為斷濯,劍為雙刃,鋒利非常,是聖勇大長公主收藏之物。年前,大長公主將斷濯賞賜給貴府二女人,可見她恭敬兩位閣老,也是對貴府的抬愛恩賜。冇想到貴府二女人卻將劍轉借彆人,借劍之人又用斷濯砍瓜切菜,還濫殺無辜。大長公主很活力,命我將斷濯收回,擇日大長公主自會派人過府告誡。”
“主子賢明,是該奉告大長公主,這可不是告小狀,這是真事兒。”蟲七滿臉忿忿不平,與連成駿一唱一和,侍衛跟在前麵,主仆四人向攬月庵的方向走去。
沈慷狠狠瞪了沈繁華幾眼,又換了一張笑容,衝連成駿拱了拱手,並未因被嘲笑而難堪。他衝木板房抬了抬手,又給沈惟使眼色,表示他從速去抓人。
到現在,沈繁華充分必定了一件事――她明天出門冇看皇曆,犯雄性災星。
至於柳非魚在沈家叫甚麼名字、在那邊服侍、何時分開沈家,又為甚麼在短短幾年之間就威名赫赫,她一無所知。在杜家,她所能聽到的就是柳非魚常被朝廷嘉獎,被太後和皇後下懿旨犒賞,誥命封銜及品階更是直線上升。
剛纔,看到棍子斷成兩截,重重落地,沈慷的心也隨之一震,忙看向連成駿。就象從天而降普通,連成駿身邊多了兩名黑衣侍衛,一名青衣侍從,都一臉不屑地盯著他。而連成駿麵無神采,可在沈慷看來,連成駿周身高低都是對他的諷刺。
“哦!是嗎?”連成駿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樣,“你一說我就明白了,他不平氣我收劍,當著我打人是為了讓我尷尬,你說他這是不是在打大長公主的臉?”
寧肯獲咎十個君子,也不獲咎一個小人。
連成駿聳了聳肩,把手中的劍插在泥土裡,笑得彆成心味。他一手抱胸,一手捂住下巴和雙唇,食指悄悄敲著鼻子,彷彿在揣摩沈繁華的要求。
連成駿是鎮國公世子連軼的庶子,連軼的夫人也姓吳,也就是說連成駿的嫡母出身吳家。可此吳家與吳氏的孃家八杆子打不著,卻也有著絲絲縷縷的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