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奔勞操心,直到天矇矇亮,他才安靜下來,就想歇息一會兒。他剛躺到床上,眼還冇閉上,沈愷就來喊他,要帶他去看鳳鳴山的日出。昨夜,他跟沈愷商定今早去登山隻不過是句戲言,冇想他這憨直二舅竟然當真了。他不想去,可沈愷這時候卻叫真了,彷彿不帶他去看日出就對不起他一樣。
“回成王殿下,是臣讓人到安然州和津州府報的官,殿下不必謝我。”連成駿衝五皇子見禮,又說:“攬月庵以上路段臣已巡查結束,請成王殿下再作唆使。”
“你……”五皇子心機深沉,聽到白瀧瑪這句話,也禁不住神采大變。
寫完與小紙片相乾的事項,她又把周嬤嬤所說的林家舊仆的事寫了下來。林家舊仆的事已成懸案,她想拿這件事向杜氏以難,卻不知該如何動手。
“服從。”劉公公笑容如花,甩起拂塵開路,恭恭敬敬送白瀧瑪分開。
持續求支撐……
對陣之事。有連成駿助她,她就占了先機與主動,也該抓住機遇出招了。
“回殿下,他……”
“你說得不錯,他肯定不是東西,我會經驗他。”五皇子揉了揉本身紅腫火辣的臉,低聲問:“你來鳳鳴山有何貴乾?那邊落腳?如何熟諳他們的?”
五皇子見沈繁華大師閨秀的儀態儘失、不顧臉麵、大吵大鬨,就感受本身的脖子上一下子多了九個腦袋,壓得他連喘氣都困難了。俞知州的臉上終究有了神采,倒是一副看好戲的神采,這令五皇子更加愁悶氣惱。他不會把一個從五品知州放在眼裡,但俞知州倒是讓內閣首輔俞大人最犯怵的兒子。他更恨連成駿,連成駿讓人去報結案,本身卻跑得不見蹤跡,這不是讓他尷尬難受嗎?
“來人,將這個賊窩主給本王拿下。”五皇子一見沈繁華主仆進門,就衝侍衛發號施令,綁了沈繁華,先發製人,不給沈繁華巧舌抵賴的機遇。
彆人都覺得連成駿上山巡查剛返來,隻要沈繁華主仆曉得他在裝大尾巴狼。
“你哭哭啼啼象甚麼模樣?你看你,半點世家名媛的儀態也無,就不怕閨譽受損嗎?”五皇子氣得臉泛青,咬著牙衝沈繁華感叫,恨不得一手捏死她。他費經心機算計沈繁華,想把屬於沈繁華統統據為己有。但在外人眼裡,他是沈家至近的親戚,是沈繁華的表哥,沈繁華不顧禮數端方鬨騰丟的是他的臉麵。
那夜,他和王統領好不輕易才偷到帶子母鎖的錦盒,並綁架了沈繁華。冇想到有人壞他功德,把沈繁華劫走還不算,他的錦盒又得而複失。折騰半夜,他回到籬園,越想越氣悶,就寫了幾封信,讓侍衛一一送走。他又拿出沈賢妃給他的密信,按指引找到了沈閣老留下的東西,氣悶的表情才得以好轉。
明天,他倉促跑來,直接出殺招,就說喪失了禦賜的寶貝,讓人把籬園搜了幾遍,又綁了籬園的下人。冇想到沈繁華對此不聞不問,任他鬨騰,都疇昔幾個時候了,這才露麵。他一見沈繁華,氣就不打一處來,又想起都是沈愷拆台,才導致他丟的東西。因而,他擺出一副大義滅親的姿勢,直接讓人抓了沈繁華。
籬園正門大開,正對大門的外客堂也敞著門,隻是出奇的沉寂。佟嬤嬤等籬園的下人被反綁雙手跪在大門內的青石板上,由諸多持刀侍衛看管。一個三十歲高低、穿著樸實且麵無神采的男人坐在外客堂門口,身後侍立著七八個衙役,不消問就曉得這位是最喜彈劾親爹的安然州知州俞大人了。五皇子陰沉著臉坐在客堂內的長官上,王統領另有幾個侍衛頭子站立在他身邊,神采都很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