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五皇子狠狠抓住軟榻，想怒嗬一聲，但終究是心不足力不敷。

“見吧！見，讓他們都來看本王的笑話。”五皇子緊咬牙關，嘲笑連連，明天彆人看了他的笑話，有朝一日，他也這些人踩在腳下，讓他們來世都笑不出來。

“甚麼事？”侯守備一看出去的侍衛是他的人，理直氣壯扣問。

“小龜孫子，你裝蒜呢？”謹親王叉著腰，高大結實的身材在院子裡映下長長的倒影，“小龜孫子，你說，此次小五兒出事是不是你算計他？”

白瀧瑪搖著花扇，怪聲怪氣地說：“你說你在院門一角揀到了荷包，還說這是讒諂小五兒的人丟下的。人家侯守備和他的副將都冇看到你揀荷包，你這一派的人給你作證又不算，你如何證明呀？黑炭頭，你如果冇法證明，我還說這荷包是你帶出去的，就是為了讒諂小連子。人嘴兩張皮、越說越古怪，你……”

“我一進到這院子，王統領就拿出一個荷包利誘我，不知他是何用心。我跟他辯白周旋，足足用了一刻鐘，期間我還說有事稟報成王殿下，但他不容我回話。現在，幾位王爺都到門口了，五皇子來不及籌辦，隻能與他們狼狽相見。”

當然，五皇子是不是第一次，連成駿不曉得，他隻曉得五皇子不好女色。以是，嫖娼*是五皇子的軟肋，對一小我的軟肋脫手形成的必是致命的傷害。

朝廷律法明文規定製止官員、有爵位及封號者嫖娼狎妓，但以身試法的人層出不窮。即便被髮明，也不過是被告誡、責打、罰俸，嚴峻者奪職降爵，也不算甚麼大事。另有報酬尋求刺激，用心知法犯法，歸正也就是傷些外相。

“你……”王統領氣得真咬牙，他百般謹慎、萬般謹慎，還是差一點兒被帶到溝裡，他安靜了半晌，才說：“荷包裡冇有銀票，你也能夠說不是你的，但我很快就能查出是誰的，如何丟的，因為這隻荷包我見過，記得很清楚。”

從這一點上看，五皇子比王統領更沉得住氣，更有忍耐力。王統領是五皇子的得力臂膀，能夠相互彌補，但從明天起，他們之間的情分就要走向末路。

冇等連成駿和王統領說話，白瀧瑪就躥到侯守備跟前，大聲說：“王統領說他在院門一角揀到這個荷包，說你和你的副將都看到了。讓你們來做證人，證明這荷包不是他從彆外揀到或是從內裡帶出去讒諂小連子的。”

屋裡滿盈著濃烈的血腥之氣，*的氣味還未散去，交叉著血腥味，構成古怪的味道，令人作嘔。兩個娼妓在裡屋都被王統領殺死，一個躺在炕上，一個躺在地上，都光著身子，身上隻蓋著一塊白布，是劉公公給她們蓋上的。

“請成王殿下恕臣直言，依臣之見……”

王統領冷哼一聲，說：“這個荷包是我在院門一角揀到的，荷包裡另有一塊碎銀子。估計是這個荷包的仆人打通了娼妓，來讒諂成王殿下。”

不管王統領如何說，一會兒都會有一隻黑鍋從天而降，砸到王統領頭上。至於把王統領砸成甚麼樣，就看五皇子的狐疑有多重了。

連成駿掃了王統領一眼，又說：“臣不曉得成王殿下為甚麼讓王統領殺死這兩個娼妓，她們橫屍當場，成王殿下昨夜就不但是*了，並且你渾身是嘴也說不清。成王殿下不信賴臣很普通，但一貫沉著的人失了明智就不普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