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劉公公跌跌撞撞跑過來,顧不上喘氣,湊到五皇子耳邊低語了幾句。五皇子當即變了臉,他看了看沈慷,遊移半晌,交代了王統領一番。王統領重重點頭,看向沈繁華目光充滿森然陰冷的殺氣,彷彿隨時都想要她的命一樣。
大門被撞開了,守門的婆子看到她們,撒腿就跑,要去報信,被山竹三招兩式打得就起不來了。山竹是攬月庵暗衛營的優良暗衛,到沈家做奴婢,連最低品級都冇混上,可冇少受欺負。當時她忍了,明天她不必再忍,必定是越打手越狠。
沈老太太也聽到了沈繁華的話,但她卻不驚駭,還很彪悍地號令,“返來又如何樣?林家的下人都跟阿誰養不齣兒子的爛屄貨一樣該死。那些輕賤胚子敢告狀?我看哪一個龜孫子敢接他們的狀紙,我外孫是要當皇上的人,殺那些賤種就是一句話。你們誰也不要怕,有我外孫給你們撐腰,快把小賤人亂棍打死。”
沈老太太來了,隨之而來的另有諸多女眷,又有一場惡仗要上演了。
梧桐苑是沈家大宅裡最大的院子,住著沈慷及他的妻妾後代。沈家移居津州以後,沈慷一向在都城仕進,家眷也跟他在都城,隻是逢年過節回津州。但梧桐苑卻補葺裝潢得豪華豪侈,纖巧高雅,比吉利堂和繁華苑都更加豪華。可見沈慷佳耦掌管沈家碎務多年,撈了很多財帛,當然,林氏必定是居首屈一指的進獻者。
五皇子咬牙切齒,“你不要覺得我不敢殺你。”
沈愷快步走來,看到沈繁華等人被侍衛圍住,他滿臉擔憂,剛要開口,就見水姨娘朝他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他不曉得水姨娘如何和沈繁華在一起,又見沈老太太一副看到仇敵的模樣,他不知該如何規勸,就退到牆角感喟去了。
“我來。”山竹吹響了竹簫,半晌工夫就獲得了迴應。
上個月驚馬墜車,沈惟傷得不輕,現在身休也冇完整養好。前些日子,他因為盜賣沈愷臨摹的名家畫作一事被吵出來,獲咎了沈慷。他怕沈慷見怪他,這些日子他每天跟在沈慷身後,比侍從還殷切。此時,看到沈繁華正踹沈謙昊,他氣不打一處來,又想表示一下,就衝上去拉住沈繁華,揚手就打耳光。
“那就奉求成王殿下儘快脫手。”沈繁華稱心嘲笑,衝四周揮手說:“成王殿下出身皇家,金枝玉葉,大老爺和三老爺都身份高貴,王統領更是皇上身邊的第一對勁人。我身份寒微,死不敷惜,如有你們陪葬,我地府之下也能安眠了。成王殿下想殺我們,想必有人問起,也有一番有理有據的說辭。若我和你們能死到一處,不知成王殿下想好見到閻羅的說辭了冇有,冇想好也不急,另偶然候。”
“二丫頭慎言。”族長顫抖著雙手出來,林家資財被奪、仆人被暗害的事他都聽到了,他不敢信賴,可證據確實由不得他不信,“二丫頭,你曉得你這幾句話就有能夠讓沈氏一族萬劫不複嗎?老邁、老2、老三,你們如何都不說話?”
“哈哈哈哈……恐怕成王殿下想錯的不但這一件事。”沈繁華冷掃了跪在地上的婆子和鸝語、白雨一眼,“你們還不起來,等著成王殿下賞你們呢?”
沈繁華點點頭,問:“三叔,你剛纔冇聽到府衙的鳴冤鼓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