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倒有幾分意味深長,顧清淺忍不住一笑,氛圍頓時和諧了很多。
“好了!”顧伯銘語氣不耐,頓時書房內鴉雀無聲。
“你這傻丫頭!”容妃娥眉微蹙,一臉的恨其不爭真,“若論起分內不分內的事兒,這也是太病院那幫人的任務。”容妃的眸中閃過一絲厲色,通過此事,宮中的太醫們在她眼中彷彿成了廢料。
繼而又滿目含笑地看向顧清淺,親熱地牽過她的手,悄悄拍了拍。“當日你的表示,本宮可都是看在眼裡。若非你深明大義,不與那幫俗人計算,本宮怎還能好端端躺在這裡曬太陽?”
“要,都要......”容妃冒充不耐,將其撥到一邊,朝著顧清淺抱愧道:“本宮也乏了,便由灝兒陪著你罷。”
顧清淺心中早有決計,作得這般躊躇不過是向南景灝表白她的誠意,終是收下了那玉佩。
“你今後能夠常來延禧宮。“南景灝從腰上取下個龍形玉佩,“拿著它你便可隨便收支宮內。此次你救了母妃,本是樁極大的恩典,但瞧著你也不缺甚麼。今後如有難事,便拿著這玉佩到南明書院找蘇先生,凡是能幫得上的定然會大力互助。”
顧伯銘正在措置公事。彷彿有很多官員在場,雜七雜八地爭辯著甚麼。
“兒臣見過母妃。”行了禮,南景灝朝著顧清淺友愛一笑,徑直走到容妃麵前。“母妃本日氣色如此之好,但是得了甚麼喪事?”
“容妃娘娘萬福。”顧清淺還是端方行了禮。
“郡主,到地兒了。”
見顧清淺從相府走了出來,等在馬車旁的小寺人和嬤嬤當即滿臉帶笑地迎了上去。行了禮,嬤嬤托著顧清淺的玉手攙到車前,小寺人躬身伏在地上,顧清淺踏著他上了馬車。
顧清淺瞧著那玉佩,通體瑩潤,首尾相接,中間刻著個“灝”字,較著是意味皇子身份之物。之前救了容妃,她還能夠說是偶然之舉。若風雅接了這玉佩,就明示著踏上了六皇子這條船。
“臣女愧不敢當。這本就是分內之事,算不得甚麼恩典,娘娘莫要掛懷。”顧清淺態度謙善誠心,涓滴冇有邀功之意。
“郡主不必如此多禮。”容妃使了個眼色,侍在身邊的宮女當即上前將她扶起,又搬來軟椅供她落座。
宮女上前將容妃扶進屋內,六皇子自顧自坐到顧清淺的劈麵,順道斟了兩杯茶,一杯推到她的麵前,冇有涓滴的架子。
出來好久,倒真的有些口渴。顧清淺端起茶盞,輕啜了一口。這茶雖不及皇後那邊的明前龍井,倒也是可貴一見的極品。
聽得此話,容妃微微側目,對顧清淺又平增了幾分好感。冇想到她看似不喑世事,實際上竟是個通透聰明的巧人兒。
踏進門,顧清淺便瞥見容妃斜倚在貴妃榻上,輕闔著眼,整小我籠在一團光暈裡。瞧著氣色,身材已近乎病癒。
暢快地舒了口氣,“能見到容妃,我也很高興。”她與容妃能如此投機,的確是料想以外。但她毫不會純真的以為六皇子在此呈現是個偶合。
容妃的眼睫毛抖了抖,緩緩展開,朝著顧清淺親熱一笑,刹時,似有道激烈的光射進了她的眼中,明麗動聽。皇後與容妃都是不成多得的美人,氣質倒是完整分歧。一個溫婉風雅。一個明麗動聽,也難怪旁的妃嬪不大受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