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隊隊員已各自找好位置,馬球就要開端了。
百媚閣的老鴇是個有本領的,趁著楚晚與楚曈嫁人,國公府的下人走了一批又新進了一批,便將一個練習好的丫頭塞了出來。
現在阿誰朝思暮想的人就在麵前,俏生生水靈靈的,固然隔著看台,卻反對不了他的眼神。
又提及楚晴婚事諸多不順,府裡人已經有不好的傳言……
“另有我二哥,”周琳倉猝彌補,“我二哥固然學得晚,但很有長進,連四殿下都誇獎過。”偷眼瞧了瞧楚晴,“我感覺紅隊必定能贏,場上幾人都是常常打球的,並且又是二殿下坐鎮。”
正焦急著,有人攔住她問道:“你來這裡乾甚麼?”
正此時,有個丫環打扮的人過來,屈膝福了福,“六女人,我家女人請您疇昔敘話。”
那眼神,幽深黑亮,像是能看破她的心機似的,讓人不敢與之對視。
楚晞目光轉了轉,學了銀平的做法,兩邊各投進二兩銀子。
“我娘是捨不得,但嚴寺卿是個老學究,傳聞他家端方大,媳婦從早到晚都要在婆婆跟前服侍,夙起奉茶,午休打扇,偶然候夜裡還得在榻前服侍。”
她折磨他,膠葛他這麼多年,他怎會等閒地放過她?
“二哥冇事,伯母等著,我這就叫他過來。”楚晴安撫住明氏,提著裙子往球場跑。
楚晴考慮半晌道:“家世都還能夠,不過,周夫人必定不想你嫁到京外。”
軍士們拉著周成瑾一道去,大紅燈籠搖擺不斷,到處都是活色生香。周成瑾經曆過女人,曾經感遭到那種溫香暖玉抱滿懷的銷魂滋味,見狀不免心動。
楚晴驚奇地張大了嘴,“他家是不是冇有使喚的丫頭?”
隻一瞬,楚晴又安然地將目光投向他,她未曾做過負苦衷,又冇存著甚麼壞心機,莫非還怕他看不成?
二皇子的馬踩著他的髮髻衝了出去。
銀平則取了五隻一兩的銀錁子,三隻投進紅盒子,兩隻投進藍盒子。
球場上亂糟糟的,二皇子的馬仍未被製住,還是狂暴地上竄下跳,二皇子好幾次差點被甩在馬下,有馴馬師舉著繩圈跟在驚馬前麵跑,又有三四位太醫提著藥箱滿地亂轉。
中間另有兩個女孩,鮮明就是銀安公主與銀平公主。
周琳無法地撅嘴,“我娘真是,總感覺我還冇長大似的,囉嗦得很。”
周琳苦笑,“就是說嘛,如許的人家再好,我們也不能嫁,搞不好兩三個月就被折騰得去了半條命。”
再者周成瑾名聲那麼差,即便不尚主也一定能娶到好人家的女人。
“冇有,”周琳無法地說,“那邊另有兩位公主呢,我是不急的,可我娘急得要命,上個月又出去相看了兩家,正擺佈難堪呢。”
楚晴是清明淨白的女兒身,周成瑾自發配不上她,既然已經決定要洗心革麵,就再不能感染這些,就是想也不該想。
“一家是太常寺嚴寺卿的長孫,另一家是真定府知府的嫡次子。”
倘若不是他從中作梗,楚晴想必早就定了親,或許已經出閣也未可知。她生得標緻討喜,腦筋也聰明,定然曉得如何討婆母與相公歡心,不管嫁到哪個府邸就會過得順利。
可彆人的家事她不好多嘴,隻隨口問道:“是真是假?”
閒下來的時候,手裡有點餘錢的軍士都會往青樓裡逛,這兩年韃靼人卯足了勁想侵犯萬晉的大好國土,戰事一場接著一場,每次兵戈都會有幾十人喪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