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為著心頭的人,他便是再痛也能忍。
瘦子見狀,警悟地四下打量一番,看到了蓄勢待發的周成瑾,隻是不等他有所籌辦,第二支、第三支竹箭接踵而來,彆離射向上、下兩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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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明俊回聲出去,約莫過了大半個時候才返來,“二女人不見了,阿誰綁著的人也冇在,我依著你的話冇逗留,到南邊一個村莊兜了圈繞返來的。也不知二女人會不會出事?”
前頭的瘦子反應甚是活絡,當即側轉了身子,躲過第一支竹箭,竹箭擦著他的肩頭飛過,正中身後瘦子的胸口。
魏明俊一貫以周成瑾馬首是瞻,把短箭收好仍交給周成瑾,然後把屍身跟馬鞭等物往山下一扔,對暮夏道:“這裡不便久留,我們這就分開,你跟我同騎,阿瑾帶著六mm……權宜之計,隻能獲咎了。”說罷打橫抱起楚晴放到周成瑾的頓時,又抱起冬歡的屍身放到彆的一匹頓時。
魏明俊探身望去,見楚晴已是神采煞白,將近支撐不住了,而馬四蹄騰空仍在不斷地掙紮,冇掙紮一下,馬車就往下挪動一分。
暮夏倒是聽到了,鬆開了手,誰知馬車“嗖”地落下去,連帶著周成瑾也往下滑。幸虧魏明俊眼疾手快,一把抱住周成瑾雙腿,死命地嚷,“放手,讓你放手。”
此時暮夏哪另有主張,魏明俊如何說,她便如何做。
周成瑾身上冇帶趁手的兵器,隻要一條長鞭,見狀催馬躲開,右手甩動長鞭,朝那人臉部抽去。
周成瑾道:“你謹慎點兒,如有甚麼不對彆原路返回,繞個圈子再返來,彆讓人跟了來……對了,讓莊頭把那三匹馬都殺了,免得落下陳跡。”
提到皇宮,魏明俊嚇了一跳,忙道:“彆瞎扯,等六女人醒了問問她便是。提及來六女人真是多難多難,前次出門碰到驚馬,此次碰到劫匪……”
車廂裡模糊傳來女子驚駭的尖叫與男人的嗬叱聲,異化著猖獗的奸笑。
魏明俊轉頭看一眼仍躺在地上的楚晴,道:“應當無礙,就是驚嚇過分,她們主仆不會騎馬,要不你留在這裡照看她們倆人,我看看四周有冇有村莊,借輛牛車來?”
那人深吸兩口氣,積儲了力量又要揮劍,便聽到馬蹄聲急,有人怒喝,“停止!”緊接著,身後飛來一腳,將他踹到了山崖之下。
那人拚著生受周成瑾一拳,揮劍刺向馬頭。
楚晴緊緊抱住車轅,往下看是萬丈深淵,往上看,山壁邊沿的土石被馬車動員著嘩啦啦地往下掉。
馬吃痛,直朝山崖衝去。
田莊頭瞭然地點點頭,很有層次叮嚀婆娘燒水,教唆兒子去抓藥,“就說阿寶受了驚,夜裡睡不結壯,讓開服安神的藥。”
瘦子躲得了上麵卻躲不了上麵,竹箭直直地插在他膝頭。
長劍從眉心一向劃到臉頰,周成瑾幾近能感遭到劍尖劃破肌膚時候冰冷的觸感,他不敢伸手去擋,怕一放手馬車就會掉落山崖。
周成瑾這兩年身上冇少受傷,早就學會措置傷口了,將潔淨的棉布帕子用熱水燙過,把臉上的泥土草葉洗掉。
周成瑾抬手擦一把雙眼,抹去眼旁的血痕,問道:“六女人如何,傷著冇有?”
那人揮劍隔開長鞭,借這個空當,周成瑾縱身一躍,直撲那性命門。
田婆娘應著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