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便是問秋的斥責聲，“甚麼奶奶不好了，奶奶好端端地在屋子裡，會不會說話？說，到底如何回事？”

楚晴真冇客氣，凝神想了想便道：“缺幾個種莊稼的人，我記得嫁奩票據上有幾百畝地，零零散散的，昌平也有，大興也有，一向冇過問過。”

兩人倒是吃過飯並肩在湖邊散了會步，周成瑾欠身折了兩朵蓮花帶回觀月軒放在碟子裡養著。

午餐擺在東次間的大炕上，兩人相對而坐。

“一次就行，淨過麵以後抹，再揉半刻鐘。”周成瑾目光閃了閃，起家到淨房洗把臉，躺到床上，揚聲道：“到這邊來，躺著得勁兒。”

雖冇有明懷遠謫仙般高雅清遠的氣度，卻多一種值得人信賴的剛毅。

楚晴一時喜一時羞一時感喟，暮夏兩人在中間擠眉弄眼，瞧著直笑。

大熱的天吃上幾口，清爽開胃。

楚晴心知掉進他的坑裡，可力量不如他大，臉皮不如他厚，推推拒拒中，仍讓他剝了個潔淨。

楚晴笑了笑，瞧見問秋帶著穀雨和春分正提了食盒過來，便道：“大爺洗洗手吧，就要用飯了。”

昨夜燭光昏黃，楚晴又暈頭暈腦地冇有看清，現在倒是瞧得細心了，正對著心口處，果然有處嬰兒拳頭般大小的疤。

楚晴並未多想，問起他找太醫的事情，“都過了好幾個月，還能有功效嗎？”

周成瑾笑道：“這個丫頭不錯，眼裡有主子，阿誰叫半夏的太誠懇了，容長臉叫冬樂的如果用好了可堪大用。”

“也行，”周成瑾將摺扇遞給楚晴，一撩袍擺塞進腰間，雙手拉住箱籠兩邊的把手，輕而易舉地搬到了西次間。

楚晴不由迷惑地問：“你如何曉得的？”

周成瑾麵不改色心不跳地連搬四隻箱籠，意態落拓地自楚晴手裡接過摺扇，“唰”一聲甩開，搖了兩下，對勁地覷著楚晴，“阿晴，夫君我雖紈絝，可也不是泥捏的，準保能護住你。誰敢欺負你，我讓他悔怨一輩子。”

雖是笑著，聲音卻愈來愈低，愈來愈柔，目光裡帶著纏綿，手也自有主張地撫上楚晴的臉，悄悄地拂過她的眉，她的眼，停在那張小巧的如花瓣兒似的紅唇上，來回地撫摩。

周成瑾眯了眼笑，“不如剛結疤時見效快，但多少能消一些。”

睹物思人，看著他的長袍不免會想起他的度量，暖和而結壯。

楚晴的臉騰地紅了，她怎會健忘，昨晚他哄著騙著讓本身全無遮攔地坦呈在他麵前，任由他從上嚐到下。

四目交投，眼裡的情義已無處埋冇。

楚晴笑著點點頭。

楚晴無言，悄悄往他身邊挪了挪，將頭埋在他肩窩處……

周成瑾掂起一隻細心聞了聞，揚聲喚暮夏出去，“找東西包了讓尋歡交給貞娘。”

夜裡周成瑾怕楚晴真的傷著了，冇敢放縱，一邊跟楚晴絮絮說著閒話，一邊在手頭上占了很多便宜。

周成瑾慢條斯理地搖著摺扇，“這是在摘星樓那邊的衣裳，你得空的時候理出來，今後就放到這邊……免得你每天就曉得想著外人。”

顛末這番折騰，船天然冇劃成，魚也冇有釣成。

“冇有，”周成瑾三兩下扯掉外套，暴露精乾健壯的胸膛，“這裡另有傷。”

是嫌她跟周琳在一起久了嗎？

楚晴嗔他一眼，“又不是冇下人，誰要你做這些了？”語氣比先前和緩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