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曲奇，有餅乾，還豐年糕，年糕不是煎好以後蘸了糖吃，而是用醬汁炒的，酸酸甜甜的說不上難吃，但絕對不能說好吃。

楚晴並未上前，隻略略福了福。

楚晴伸謝接過，拘束地坐下，目光落在身邊不遠處的玄色袍擺上。

明懷遠淡然一笑，“老友自瀛洲帶返來凍頂烏龍，五表妹一道過來嚐嚐。”

明氏笑道：“你們兩個都是年青女人，曉得女人們的愛好，你們看這屋子如何清算纔好？”

“無妨，懷遠喜好就成，”淩風毫不在乎地側過甚問楚晴，“最喜好甚麼？”

看起來，淩風還真有幾分裝。

淩風果然雕鏤了一隻螞蚱給楚晴。

剛走到飄絮閣門口，正看到楚晚扶著喜鵲的手在林子裡走動。

翡翠笑吟吟地給文氏倒了杯茶，“二太太有所不知，大夫人孃家侄兒就是明家表少爺剛來的時候，因在京都人生地不熟的，就跟老夫人討個小廝使喚。老夫人把我弟弟給了明家表少爺，纔給了一個多月，倒不好立馬要返來。”

即使，她從冇看清過夢裡人的麵龐，可就是篤定，淩風並非夢裡人。

是用市道上極常見的芙蓉種翡翠雕的，底座是片綠色略略發黃的菜葉，上麵一隻螞蚱正展翅欲飛。翡翠地子不太好，又有白棉，翠得也不好，可顛末淩風的匠心雕鏤，那些龐大的地子反而讓螞蚱看起來更逼真。

腰間是條極寬的墨色腰帶，上麵綴著好幾塊色黑如漆的墨玉。墨玉雖不如碧玉或者赤玉貴重，但因隻西蜀有，且產量未幾，能湊齊這幾塊大小品相都差未幾的玉也是可貴了。

淩風卻略蹙了眉頭，“到底不如阿裡山的水清冷甘冽，不過也算是好的了。”

賈嬤嬤哽嚥著跪下磕了個頭，“那雲芝就走了。夫人多保重身子，夜裡彆忘了用湯婆子捂著腳後跟兒。”

茶盅是極小巧的青瓷茶盅，內裡茶湯不似平常青茶那般碧綠，反而蜜綠中略帶金黃，香味倒是濃烈。

徐嬤嬤跟在身邊低聲嘮叨，“這算甚麼江湖中人？真正的江湖人都以地為席以天為被，哪有坐蒲團的？再者，江湖人浪跡天涯餐風露宿另有不會生火的，定然是平常出遊都帶著小廝仆人隨身服侍。另有穿的那衣服，又貴又不經穿，不謹慎刮一下就是一道口兒……純粹是錢多了冇處花來裝酷！”

現在放賈嬤嬤出去，老夫民氣裡還真是空落落的。

第五天，楚晚的病終究好利索了，倚水閣中間的廚房也蓋好了，另有飄絮閣的牆麵也粉刷完了，楚晴清算好東西又搬回了倚水閣。

楚晴雖聽不太逼真，卻也感覺很有幾分事理。記得清算四房院的衣櫃時，也曾瞥見幾件寺綾的長衫，是父親之前對月吟詩時候穿的，杏娘也說這類料子隻能穿兩次，再洗多，織好的紋路就會傾斜或者斷絲。

楚晴清楚地記得，那人是穿玄色甲冑，目光深且冷，給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壓迫感，彷彿想要抓住甚麼。

“可我……”文氏孩子般跺了下腳，“我現在不掌家，想伸手也插不出來啊。明氏她本身掌著大權，甚麼也不讓我沾邊，我不求廚房那樣油水多的處所，就是把針線房給我管著也行啊。嬤嬤好歹幫我出個主張。”

明懷遠已行至汲古閣門前，對著楚晴溫雅一笑，“五表妹在此看書？我與老友在烹茶，想借mm身邊的下人幫我們把火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