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成瑾隨便地拱拱手，“府上的門房欺人太過，我這話冇說完就關了門。”

徐嬤嬤也惦記取點心鋪子，便冇推讓，隔天一早就領了對牌出門。

周成瑾氣得抬腳想踹，總算曉得這是國公府而不是自個兒的觀月軒，忍了氣持續拍門，“我找你們四少爺。”

楚景笑道：“是四弟親身叮嚀的，說我們家惹不起周大爺，總能躲得起。周大爺就是把門砸爛了，門房也不敢讓你出來。”

楚晴忍不住笑了，眉眼彎彎，對牢她的視野道：“有一點好，就是我向來不背後捅刀子，有阿誰閒工夫，我劈麵就捅了。你信不信，如果我現在手裡有把刀，必定毫不躊躇地捅在你身上……”

“這好辦，”徐嬤嬤道，“除了外院幾個跟國公爺收支的管事用潞綢以外，府裡做衣裳都是棉布，就是花色不一樣，到街上找兩家布店探聽一下這幾種布的代價就行，也不消找太低的，就取個居中價，讓采買上按照這個代價買。府裡要很多，估計還能壓價，至於能壓多少，就看采買的本領了……至於針線房的，把姓名票據尺寸列出來，讓她們對著人數照著做，布匹也當場數出來，想必她們也不敢太貪，最多撈點邊角料。”

周成瑾從速又照了遍鏡子，發明鼻梁挺直，半點兒冇有要歪的跡象，可內心更加不得勁兒，本身平常跟楚晟稱兄道弟乾係不錯，可這傢夥如何說翻臉就翻臉。

楚晴揣摩了半天，歎道：“管家也是個獲咎人的活兒，那些人撈不著好兒得不到實惠豈不痛恨我？倒是該讓他們自發地消了貪念纔好。”

聽徐嬤嬤提起當家，楚晴把前兩年針線房做春裳的帳本子搬了過來，就著燈光跟徐嬤嬤籌議，“府裡共一百八十九名下人，單這一季就花了四十兩銀子，還不算針線手工，合著差未幾二百文一身，我記得之前聽語秋說她嫂子做身夏季穿的棉襖棉褲也用不了一百文。”

楚晟大義凜然地瞪著他不出聲。

楚晴撅著嘴嘟噥，“嬤嬤真把人看扁了，我何曾是個看重銀子的人，便是嬤嬤不說，我也曉得分給四哥哥的。”

徐嬤嬤笑道：“既然應就一併應了，要真能賺了銀子，四少爺手頭也能寬餘點兒，不然希冀月銀過日子，連點心都吃不上。”

想是這般想，話說出來卻較著不一樣，“他是楚家二房的宗子，原是通房丫頭生的，記在了嫡母名下，不過下頭又有了真正的嫡子，是以在國公府的日子並不好過。此人聰明倒普通，年紀也不大，可心性堅固，現在在雙山書院，籌算今後考科舉外放謀個小官鐺鐺。我跟他熟諳一年不足，感受是個踏結結實做事的人……倒不如你拉扯他一把，讓他日子好過點兒。”

昨晚楚晴的事，明氏除了奉告楚溥與老夫人外，再冇有提起過。

周成瑾想想也是，“咕咚咚”喝完杯中的茶，還是穿戴蕭文宬的錦袍出宮直奔衛國公府。

楚晴莫名其妙捱了頓罵，不覺沉了臉道：“有話你最好說清楚，我如何捅刀子了，捅了誰了？”

周成瑾也板著臉一本端莊地說：“你信也罷不信也罷，那天我並非成心冒昧你mm，此中的事兒我現在不好說，今後你天然會明白。我隻問你一句，京都的人都曉得我甚麼德行，我可曾在你麵前提過半個關於女人的字兒？還是我拉著你去逛過青樓喝過花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