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國公府的四少爺,楚晟。”
楚晴莫名其妙捱了頓罵,不覺沉了臉道:“有話你最好說清楚,我如何捅刀子了,捅了誰了?”
楚晟抬眼瞧了瞧周成瑾,“府裡酉正擺飯,我最遲申正二刻得歸去。”
“吵嘴不分是非不明,我是犯賤啊才上趕著去找他。”周成瑾梗著脖子甩出這麼一句,氣呼呼地打馬回了沐恩伯府。
聽聽這都甚麼話,就彷彿他成了甩不掉的牛皮糖似的,周成瑾更加氣不打一處來,臉漲得通紅,把手直直伸到楚景麵前,差點杵到他的鼻子,“你瞧瞧,這是多大的仇,得,大爺我是吃飽了撐很多管閒事,你們家門楣高,今後我再不登你們楚家的門。”
“他手裡倒是有幾樣好東西,”周成瑾端起中間案幾上的茶盅,慢條斯理的喝了口,“一件叫甚麼手套,是暖手用的,不像我們平常用的手筒,是能套在手上,五個指頭都暴露來,不遲誤翻謄寫字,我捉摸著騎馬、拉弓射箭也能成……就是不曉得能不能影響準頭,不過你想這大夏季騎馬,手被風吹很多享福,弄這麼幫手套戴著就舒暢多了,不說彆處,單這京都裡我們熟諳的那些公子哥兒,夏季都不愛騎馬,讓他們每人備上兩副換著戴。”
楚晟大義凜然地瞪著他不出聲。
周成瑾隨便地拱拱手,“府上的門房欺人太過,我這話冇說完就關了門。”
隔了兩天,趁著楚晟放學的時候公然把他堵在了半路上。
門房隔著門縫看一眼,見是周成瑾,二話冇說直接關了門。
“喲,是周大爺,”楚景笑著號召,高低打量番周成瑾身上佛頭青的錦袍,“換了衣裳一時冇認出來。”
楚景隻覺得是周成瑾與楚晟產生了吵嘴,見他眼巴巴地揭示傷口不免感覺好笑,也冇細心看,笑道:“過兩天書院就開端上課了,四弟說不讓你上門,可冇說不準你找他。”
“都是我不好,小瞧了女人,”徐嬤嬤滿眼慈愛地看著她,“女人已經長大了,現在都開端學著當家了。”
徐嬤嬤不假思考地說:“應!手套也不是甚麼精美東西,心眼工緻的媳婦兒看上兩眼就能仿著做出來,那人既然肯籌議我們,必定是個高風亮節的。再者,也就賣這一季,趕到來歲夏季估計滿大街都是手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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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晟氣得結巴,“你,你,你還胡說?”
周成瑾轉頭一看,是楚家大少爺楚景和表少爺明懷遠。
昨晚楚晴的事,明氏除了奉告楚溥與老夫人外,再冇有提起過。
周成瑾迷惑了,連皇宮的保衛還不敢把他攔在門外,這國公府的門房竟這麼大的膽量。他不信這個邪,還非得敲開不成,手底更加用勁,跟擂鼓似的,竟敲出了個鼓點來。
徐嬤嬤也惦記取點心鋪子,便冇推讓,隔天一早就領了對牌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