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些，就感覺頭漲得短長，這勾心鬥角的天下，已經容不得人獨善其身，享用安靜的餬口。如果存了這個期望，那就隻能被那些用心叵測、心腸暴虐的人讒諂至死。要想在這個天下儲存，並且庇護好親人，就隻能是加強氣力，驅逐應戰。

聽她們這一說，水香再細心地看了看，纔想起來，那老嬤嬤和那丫頭本來就是二姨娘院裡的人。

“老夫人，兒媳知錯了，還請老夫人大發慈悲，網開一麵”，二姨娘也明白，此時是不能跟老太太硬頂的。

“這，這……”林老爺彷彿有些難堪的模樣，可也冇有辯駁的來由。林暮煙的母親本來就是當家夫人，是因為她生了病，才讓二姨娘管了家。現在，她身子好了，另有甚麼來由交還給她呢。

水香正想找機遇溜出來，探聽個清楚，就見幾個膀大腰圓的仆人從一個屋子裡走出來，看那模樣是剛吃過飯，出來巡查了。

“水香，大蜜斯也累了，先讓大蜜斯好好歇息一下，有甚麼明天再說也不遲。”秋燕禁止道。

秋燕和春桃看到大蜜斯彷彿很疲累的模樣，泡好了一壺茶後正籌辦退出去。水香倒是捧了那些繡樣，一邊遴選一邊又嘰嘰喳喳地說了起來，一點都冇重視到秋燕用力地給她打手勢。

“但是，母親，語蘭這些年管著這個家，日夜操心，冇有功績，也有苦勞。是不是……”

水香在城外探聽王大夫動靜時，偶爾碰到了一個老嬤嬤，遠遠地看著就覺著眼熟。她就多了個心眼兒，一起跟著這老嬤嬤，來到了一座宅院前。

老夫人何嘗不體味本身的這個兒子，現在二姨孃的兄長風頭正盛，他是千萬不敢獎懲她的。何況，這些贓物固然是在林樂瑤的屋子裡被找到的，但是偷東西的人又是林暮煙院子裡的丫頭，真要說清楚也不是一件輕易的事。既然如此，還不如為長遠籌算。

“那我就一個個地說了，”水香清了清嗓子，“頭一個我就碰到了劉管家的家眷。”

水香更加歡暢了，興趣勃勃地說了起來。

“是不是甚麼？每個家都有每個家的章法、家規，如果她是至心為這個家，不需求說甚麼功績、苦勞的話，大師自會有感念她的一份心。可她這些年背後裡都做了些甚麼，莫非要我一一地都說出來嗎？”老夫人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