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要找扶搖國主借兵,你有甚麼好體例嗎?”
她叮嚀秋水,“快些梳了妝,我要去給母後存候。”
麵上倒是撒嬌,“母後又來打趣我!”
“說!”
她悄悄點頭,心中思忖該如何操縱這個動靜。
伴跟著擊掌聲,緊接著出去兩個小宮女,把銀匜裡的熱水倒進銀麵盆裡,接著捧了盆,秋水就上來服侍她洗漱。
“聽你父皇說,易少君此行是立了軍令狀的,攻不下上騰國,東宮之位易主!”
現在她有了防備,再不會犯上一世的弊端,再說了,隻要用得好,奸臣亦會有高文用。
“不消了,我去陪了母後一起用膳。秋若,快點幫我挑衣裳。”
必須……想個彆例,易少君在鬥室內來回踱步,心底刹時轉過幾十個動機,卻感覺一個有效的都冇有。
按著扶搖國先前的端方,捧盆的宮女原是要跪下的,直到上官顏夕的母親做了皇後,這條端方纔改了過來。
上官顏夕想到這裡,心底又是一痛,既然返來了,這一世,誰也彆想再操縱她半分!
“母後這裡的飯香!”上官顏夕笑著接了一句。
易少君長長舒了一口氣,把衝上心頭的一股渾濁之氣壓了下去,要不是為著些許私心,他如何也不會對扶搖國主低頭。
姚皇後從不由女兒探聽這些,到底是皇室公主,如果甚麼都不懂纔要貽笑風雅了,是以正色答覆,“現在是上騰國勝算更大一些,南月國的情勢不太好。”
“這個……”朝歌苦著臉,這位太子殿下為人一貫刻毒無情,如果答覆分歧他的情意,輕則捱罵,重則打殺都是有能夠的。
秋若依言撿出一件大紅百蝶穿花的薄夾襖,又是一件桃紅織金琵琶裙,麵上笑意淺淺,“雖是四月天了,遲早卻另有風,殿下還是細心著些,請了安用過早膳返來再換了薄衣裳吧。”
確切是惡夢,隻不過,現在我已經醒過來了。
“母後!”她不待通報就快步走進坤和宮,蒲伏在扶搖國皇後姚氏的膝下。
“主子也是傳聞。”朝歌誇大了一句。
扶搖國的中宮,名曰坤和宮,正門便是坤和門,上官顏夕遠遠的望著這三個篆字,眼中又湧出一抹濕意來。
皇後曾言,都是好人家的女兒,送到宮裡來當差已是萬般不捨,那裡能隨便作踐呢,且不管凹凸貴賤,皆是我扶搖國的子民。
姚皇後淺笑,“你父皇還在躊躇,南月國提出的前提實在誘人,隻不過明哲保身不主動參與戰事亦是你父皇所願。”
姚皇後的笑容端凝馴良,她一把摟住女兒,“囡囡這是如何了?一大早的眼圈發紅,夜裡做了甚麼惡夢不成?”
“朝歌!”他大喊一聲。
此言傳出,人皆獎飾皇後賢德。
談笑間上官顏夕還不忘刺探動靜,“南月國和上騰國的戰事如何了?”
“父皇會同意借兵嗎?”她偏著頭眨眨眼睛,儘量讓本身答覆到十四歲時的純真天真。
易少君推開長窗望了出去,眼眸中映托著黑夜中的點點星光,他沉默了一瞬,叮嚀朝歌,“你去刺探一下公主的行跡。”
卻恰好,事情辦得並不順利!想到此,他重重拍向厚重雕花的紫檀木長條幾案,手勁之大,竟使那健壯的幾案大要裂開了幾道裂縫。
“是!”朝歌不敢再遲延,冒死想了想,“主子傳聞扶搖國主的長公主本年十四歲,國主對她甚是寵嬖,是以尚未許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