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妃忙道:“我毫不是思疑公主,我隻是吃驚,他雖是太子,可到底也是儲君,私底下交友朝臣,陛下曉得了,定然不會歡暢的。”
潘妃不免氣得磨牙,細想上官顏夕說得也有事理,便問道:“公主有甚麼好主張?”
上官顏夕一笑,“為官做宰的,哪一個少得了貪贓枉體例弟橫行?不過是看有冇有人究查罷了,彆的不說,季庭生的兒子當街調戲民女,我就傳聞了好幾樁。”
之前私兵的事,他對易少君非常顧忌,但是兒子既然都坦白了,且又娶瞭如許一個老婆,他臨時也就放過了兒子,如果讓他曉得兒子私底下交友大臣,卻真是歡暢不起來。
上官顏夕點點頭,“李夢蝶轉眼就要分開東宮,書房的事還請貴妃早日停止,也免得夜長夢多。”潘妃奇道:“那李夢蝶多次獲咎於你,我在後宮也傳聞她甚是放肆,如何公主不趁機殺了她嗎?”
上官顏夕冷冷一笑,“天然是斷其臂膀,殺了季庭生!”
她們出不了門,長日無聊,不發明點新奇玩意兒,可如何打發這冗長平生呢?
她曉得上官顏夕伶仃提出這小我,必定是成心圖的,是以也不再多問,說完這一句,就愣住了不說,上官顏夕一笑,斬釘截鐵的道:“他乃是易少君的嘍囉,私底下兩小我的友情非常好。”
二人又相視而笑。
潘妃眼睛一亮,大是興味,“哦?公主說來聽聽?”
出了承慶宮,上官顏夕便道:“竟日裡在家裡坐著也是無趣,我去禦花圃逛逛,隻秋若隨了我去便好。”
潘妃想了想,倒是問道:“那季庭生必然有犯警的證據嗎?”
上官顏夕明白潘妃的意義,倒是笑道:“易少君既然得了高人的指導,即便貴妃去奉告了陛下,萬一他砌詞抵賴,或者又大哭一場表表孝心,讓陛下又信賴了他,反而不美。”
潘妃便笑道:“公主妙手腕,之前還瞞著我,要我去遊說國主,不想你三言兩語的,就激得那李夢蝶說錯了話,這下子,就算易少君想要護著她,皇後也饒不了她了。”
上官顏夕點點頭,“我的動靜非常確切,這一點,貴妃無需思疑。”
潘妃在內心考慮了一圈,眼睛裡射出狠厲的光芒來,“好,公首要我如何做?”
在他看來,宗子隻能是太子,該讓他乾活兒的時候他得好好乾冒死乾,一點兒錯都不能出,可一旦不需求他了,他就隻能老誠懇實的縮回東宮裡頭去,手上一點私家權勢都不能有。
上官顏夕一笑,“我自會派人去彙集季庭生犯警的證據,等機會到了,我會設法告訴貴妃,貴妃隻需求幫我敲敲邊鼓就好了。”
上官顏夕見她已上套,就笑眯眯的把季紈絝調戲她和玄夜的事改頭換麵又添油加醋講了一遍,隻聽得潘妃嘖嘖稱奇。
潘妃一驚,“公主能夠必定?”
“奪嫡向來不是輕易事,稍有不慎就怕滿盤皆輸,我們還是謹慎為上,即便是福,也不但是一方的,能與貴妃合作,亦是我上官顏夕之福。”
潘妃看著遠處被白雪壓彎了腰的一株青鬆,目光深遠,問上官顏夕道:“公主傳了話來要與我見麵,想來不是隻說李夢蝶這一件事吧?”
不一時,潘妃也到了,二人相對行了個半禮,站起來的時候不免相視一笑。
彆看潘妃是國朝貴妃,正一品的位分,論起八卦的乾勁來不輸給大街上任何一個販子小民,實在不止是她,後宮裡頭上至皇後下至淺顯宮女,大家都喜好講八卦,無他,平常餬口過分無聊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