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顏夕卻改了主張,“冇甚麼大事,隻是多日不見殿下,我們伉儷總也要坐在一起說說話兒纔好。”
上官顏夕一笑,今兒個她特地喚了秋水在中間服侍,此時就叮嚀道:“秋水,你幫殿下斟酒,我與殿下喝一杯。”
忍了忍,卻還是問道:“那典記女官的胞妹心機甚是暴虐,你為何不趁機措置了她?”
上官顏夕倒是喃喃道:“既不能要我性命,下這毒又有何用?”
她有動機,上一世她就叛變了本身,她有前提,作為貼身大宮女,即便失了寵,也有大把機遇靠近她貼身的東西。隻不過,她讓本身病重衰弱又圖的甚麼呢?
玄夜大驚,一時體貼則亂,“如此心機暴虐之人留在東宮,你豈不是傷害得緊?”
上官顏夕微淺笑了笑,重又坐了下來,“公子既知李夢蝶,想必已知李夢慈,那李夢慈名為典記女官,實則乃是易少君的愛妾,現在更是身懷六甲,眼看著就要分娩了,那李夢蝶既是她胞妹,易少君又如何會等閒措置了她,讓典記女官吃驚悲傷呢?”
上輩子,李夢蝶做夢都想取她而代之,既然脫手,斷不會隻讓她抱病了事,墜馬事若不是玄夜,結果不堪假想,這香料隻是讓她病著,無關痛癢,不似李夢蝶的氣勢。
之前她說過要掌管宮務,因著墜馬,這件事就擔擱了下來,再加上中了毒,更加冇精力考慮這些,現在她既然垂垂的好起來了,宮務的事也該再提起來了。
固然不怕獲咎了易少君,且本身握了他的把柄,猜想他也不敢如何,倒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玄夜聞言不由得苦笑,內心暗道隻需你無事便好,我亦不敢癡想甚麼報償。口中卻道:“我忝為公主教習,自是不謙讓公主遭到傷害。”
易少君眼底卻閃過一絲諷刺,“太子妃竟然還能想起與本宮乃是伉儷,實乃本宮之幸,亦是我東宮之福啊。”
鍋子方纔擺好,外頭便通傳太子殿下過來了,話音未落,易少君已是掀了簾子出去,麵上淡淡的看不出情感,“你特特的請了我來,又有何事?”
兩國既是締姻,就希冀著世代交好下去,將來的擔當人如果不是上官顏夕生的,卻又如何是好?然上官顏夕既無此意,便要找人代庖,總不能真的讓李夢慈的孩子坐上龍椅。
所謂鍋子,亦稱火鍋,吃時桌上置一銅鍋,其下中空,內裡燃碳,待水沸後將各色肉菜放出來煮,宮中人曰涮,是夏季南月皇宮高低大家皆愛的美食。
玄夜朗聲一笑,“短則十餘日,慢則月餘,玄夜定會折返。”
上官顏夕最愛的,倒是羊肉鍋子。
易少君不來,連上官顏夕尚且得寵,她們這些服侍的人也冇了機遇,現在易少君既然來了,總要設法留下纔好。她這些光陰以來冷眼旁觀,上官顏夕似是並不將易少君放在眼裡,雖不明其意,卻也生出些癡心妄圖來。
上官顏夕笑容裡充滿了諷刺,“既是關鍵我,這一次不成另有下一次,這小我死了另有彆的人,還不如留著她,讓人覺得我冇有防備,讓她對勁我冇有發覺,纔好利誘那幕後之人。”
玄夜看著她,心底又是顧恤又是仇恨,顧恤她處境之艱險如此,奸人一計不成再生一計,令人防不堪防。仇恨本身竟然如此無能,竟冇法庇護於她。
上官顏夕笑道:“多謝公子體貼,她雖暴虐,我卻也不是全無防備,一時半晌不會有事,請公子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