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驚覺本來這世上真的有如許一個女子,讓他在她麵前謹慎翼翼如履薄冰,唯恐多說了一句讓她不高興,也唯恐哪句話說錯了惹得她討厭。
玄夜聽了這話,隻感覺腦筋裡“轟”的一聲,上官顏夕並不知他實在身份,這一點他能夠篤定,那麼她說出這番話來,是要摸索他呢,還是純真的就事論事?
上官顏夕嫣然一笑,“這個天然,你是我的騎射教習啊。”說著又開了一句打趣,“跟我在一起的時候,竟日裡不是拿弓就是拿劍,你如果想對我倒黴,一箭射死我多麼乾脆,乾嗎要開店呢?”
玄夜一眼就看破她在裝高深,也不說破,隻是笑道:“隔壁的綢緞莊也是我的,還順帶著做裁縫。”
她現在莫名其妙的添了一個風俗,不管大小事,老是願跟玄夜分享,此時就很天然的說了起來,“前幾日倒是產生了一件奇特的事,有人投了一封密函在我貼身侍女的桌子上,還寫了我在扶搖的封號,讓我親啟呢。”
玄夜不由發笑,他一雙幽深眼眸閃閃發亮,當真的看著上官顏夕,說出來的話卻似是在打趣,“你這是密查我的家底來了?大凡一個女子主動問起一個男人的家世財物,那麼隻要一個能夠,就是……”
幸虧他多年在內行走,也頗碰到一些風波,應變的才氣還是有的,倉猝換了個說法,“實在,也都是些小買賣,打發時候罷了。”
上官顏夕那裡曉得,她不過是隨口問問,總感覺玄夜這麼小我,毫不會平白無端呈現在上京,他做任何事情都是有步調有打算的,就算做買賣也不成能隻做這麼一點,更不會是粉飾身份這麼簡樸,必定跟著更大的行動。
若她要摸索他,她又想曉得些甚麼?他又該不該奉告她呢?想到這裡又是一陣苦笑,有甚麼可說的,他的身份她也一定會放在眼裡,反而說不定會多了一重隔閡。
說到這裡卻再也說不下去。
“然後呢?”上官顏夕持續問。
他在碰到上官顏夕之前,不管是在本國還是他國,不管是多麼身份的女子,都一貫是進退自如蕭灑俶儻的,想說甚麼便說甚麼,從不在乎劈麵那女子是會歡暢抑或是活力,是賞識他又或者討厭他。
這類對運氣冇法掌控的有力感再次襲上他的心頭,貳心底一酸,上麵的話再也說不出口。
上官顏夕撇撇嘴,這個其他女人做了會醜的行動,她做出來卻莫名的調和都雅,“一個從上輩子就恨不得我死的女人。”
上官顏夕笑道:“成大事者不拘末節,公子又何必拘泥於一時一地的委曲?”
上官顏夕點頭,“要看的,提及來我前次也收到過,當時那封密函跟我說,我在馬場墜馬確確實在是報酬,並且奉告我那人的身份。”
玄夜淺笑,“想來或許是首要的事情,你該看一看。”
說到這裡,俄然想起秋若彷彿提起過,有人把一封密函放在她房間裡,那日原是籌算要看的,卻又臨時起意要教幾個親信宮女認字,竟就把密函的事給忘了,等下該歸去看看纔是。
向來冇有如許一個女子,讓他如此患得患失誠惶誠恐,讓他如此費經心機卻又不想被她看出來……恰好這個女子,是如此的可望而不成及。
“除了這間賣珠寶香料的,你還開了甚麼店鋪嗎?”上官顏夕隨口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