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賢妃想到兒子身邊阿誰男寵,也是一陣活力,偏她因隻活了這麼一個兒子,不免偏疼他些,以他為畢生依托,不免就對女兒道:“到底也是你親弟弟,如有一天國主不在了,也隻要他是你的依托了。”
金枝玉葉們如此,那些妃妾哪個又是費事的?
上騰國主日日忙著對付這些,那裡有工夫辦理朝政,天然國力日趨衰頹,偏一家子還不自知,不去想如何複興國事,竟日裡還是紙醉金迷外加勾心鬥角。
那殿下哈哈大笑,一邊撫摩著他細光滑嫩的肌膚一邊色眯眯的道:“在這裡跳舞有甚麼好?不如到房裡去跳啊。”
周賢妃聽了這話卻倉猝問道:“昔日裡倒也冇聽你說過,怎地你父皇對小十七非常不對勁嗎?”
上騰國的京都名叫郢都,本來上騰國在五國裡頭氣力最是強大,郢都在統統京都裡也最是繁華。
這位殿下便是上騰國主的第十七子,恒王。
及至這些後代長大了,又互不平氣,爭寵奪位本就是皇室最常見的戲碼,上騰偏又格外與眾分歧些,不但皇子們要爭,皇女們也不甘逞強,各個巾幗不讓鬚眉,玩起詭計陽謀涓滴不必兄弟們差。
反是國主因為這個女兒最天真,倒多疼著她些,無事常常帶在身邊,又把這宮裡大大小小的事情儘數講給她聽。
金銘兒道:“賢妃這話好冇事理,我已是公主,又要甚麼好處?”她見母親生了氣,到底是心軟,勸道:“我是娘孃的女兒,這一點再是改不了的,我又如何會忘了呢?隻不過弟弟纔是父皇的第十七子,他上頭活著的現在也另有八個,那裡輪獲得他?他如有些賢名才華也還罷了,恰好又荒淫無度,父皇提起來都非常活力的,娘娘又何必為他操這些心?”
地毯上坐著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身上僅披了玄色輕紗,赤足披髮,更加顯得肌膚瑩白如玉,頎長眼睛如絲般柔媚。
金銘兒卻道:“皇位擔當自有父皇做主,賢妃娘娘又何必策劃這些?且皇後亦有嫡子,大臣們又如何能看著帝位落到庶子頭上呢?”
他好似非常的慵懶怠倦,懶洋洋的坐在另一個男人的懷裡,手裡端著金質的酒杯,儘管把那美酒玉液喂到那男人嘴裡去,一邊口中說道:“殿下再喝一杯,小情兒就跳舞給殿下看。”
她依著後宮端方,即便是私底下談天,也並不稱呼周賢妃為母親,隻以娘娘呼之。
周賢妃不免又是一陣感喟。
上騰國的皇位擔當,跟其他國度並無二致,唯有男人方可君臨天下,這一點,五國再也改不了。
現在他在位已近三十年,比年床第撻伐,生了無數個後代,各個要吃要穿驕奢淫逸,光是這些個主子也拖垮了上騰的財務。天然也幸虧後代也死了很多,是以宮廷財務也還撐得住。
金銘兒卻道:“現在上高低下隻惦記取阿誰位子,卻涓滴不肯抵抗外侮,如有朝一日給人打了出去,隻怕誰坐得高誰死得還快些。”
金銘兒並不答言,過了半晌才道:“父皇從不在我麵前說這些,我又如何替弟弟說呢?”
然那也隻是疇前。
這裡是上騰皇宮的一處,室內暖意融融香風陣陣,都麗華貴的地毯是猩紅色的厚絲絨質地,踩在上麵極是柔嫩溫馨,地毯上平平繡了大朵大朵的金色花朵,看著更加刺眼富麗。
也幸虧後宮爭鬥狠惡,每年都要死多少個妃子和侍寢宮女,這纔沒把上騰皇宮給擠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