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對視一眼,相互心中雪亮。若說疇前潘妃盛寵之時另有五分但願,現在怕是連兩分都冇了,彆的且不說,朝堂上的那些大臣們最是滑頭,如果國主公然屬意易少群,哪怕有個三五分的但願,那些個官家太太蜜斯們也不至於各個躲著興慶宮了。
她打扮伏貼,又戴了三枚滿鑲綠玉碧璽金剛鑽的金指甲套,這才帶了喬木梧桐,一起逶迤著去了承乾宮。門口值守的小寺人見她來了,飛奔著出來報了崔佛海。
此時還是一臉笑意,“這不是陛下前一貫病了嗎?皇後孃娘專門叮嚀了,陛下要放心靜養纔好,不要讓閒雜人等打攪了他白叟家,皇後孃娘說,如果朝臣們來見也就罷了,那是國度大事,如果後宮來見,是需求攔著的,因是貴妃娘娘來,主子纔要去稟報,前幾日劉安嬪和楊順妃她們過來,都是直接攔在門外的。”
當下二人都盤算了主張,也不再就此事多說,聊了幾句閒話就各自散去,潘妃卻仍懵懂不知。
她睡了一覺,自發精力又好了起來,對著銅鏡傲視了一番,感覺那些痘子也小了很多似的,唇角一勾對勁的笑了笑,喚了喬木出去打扮。
潘妃斑斕的臉上劃過一絲怒意,忍了幾忍才忍住了冇有起火,隻是道:“崔大伴這話好冇有事理,昔日裡我也是來慣了的,如何冇見你攔著?”
崔佛海倉猝迎了出來,“主子拜見貴妃娘娘。”
這話說得很重,就差直接說李後想要謀反了。
潘妃待要生機,又感覺冇意義起來,冇好氣的道:“起來吧,提及來我最煩宮裡頭這些端方,好好的人,偏要自稱甚麼本宮奴婢的,冇的提及來拗口,動不動就要跪,跪完這個跪阿誰的,這宮裡頭的人,膝蓋也真是不值錢!”
天然,那梳頭宮女也換了個新的。
他說話一樣也說了一半。
潘妃一笑,對於國主身邊的這個大寺人,她始終是信賴的,“崔大伴請起,本宮早說過了,本宮麵前不需多禮。”
崔佛海笑道:“娘娘體恤主子,主子卻也不能視宮規如無物。”
此時那破壞的妝台已經被收起,喬木做主,從庫房裡抬了一架新的出來,這些東西,疇前潘妃盛寵時國主冇少賞過,最是不缺的,便是妝盒金飾之類,也一一配了新的。
潘妃這一驚但是非同小可,“你說甚麼?陛下不肯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