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自彷徨間,身後傳來李後的聲音,“陛下?你在這裡做甚麼?”
“哦,是太子妃啊。”國主反覆了一句,語氣裡是說不出的難過。
國主正自心神不寧,聽了李後的邀約,便也冇有多想,含笑承諾了,跟著李後去了,這裡上官顏夕才鬆了一口氣,她也不再返回正殿,籌算從後院中繞出去。
偏巧碰到絲蘿,她瞥見上官顏夕倒是吃了一驚,“太子妃殿下,怎地您還在這裡?娘娘方纔過來,並冇有瞥見您,還覺得您早已歸去了呢。”
秋若的聲音都哽嚥了,“殿下……秋水昨日來講,那披風有個處所鎖邊鎖的不好,恐您見著了活力,讓奴婢悄悄拿出來給她,她重新做好了奴婢再悄悄的放歸去,奴婢信了她的話,誰曉得……誰曉得……”
上官顏夕心中怒極,口中倒是道:“天兒太冷了些,院子裡呆不住,我便在暖閣子坐了一會子。”絲蘿笑道:“實在對不住您了,李太尉俄然過來,他是娘孃的父親,娘娘不好不見的。”
上官顏夕轉動不得,幾近已經冇法呼吸,心中又恨又惱,異化側重重屈辱。
她經此奇恥大辱,饒是活了兩輩子,也還是有些節製不住情感,說到最後,已經是聲色俱厲。
李後見狀心底複又嘲笑,用心問道:“如何陛下冇有瞥見她嗎?”
恨的是本身一時粗心,隻覺得有了宿世的影象,統統便儘在囊中,竟是健忘了她既然按照宿世的影象做出了竄改,那麼其他事也會呼應做出竄改的。
她冷冷看向窗外,心中又悔又恨,悔的是既然早曉得秋水會叛變她,乾嗎還要把她留在身邊?如果早早的打發了,必定不會有明天這事。
李後悄悄一笑,“甚麼鵝黃大氅?甚麼女子?臣妾聽不懂陛下在說甚麼。”
上官顏夕不再跟她多言,從側門出了承慶宮,直接上了翟車,麵色烏青叮嚀道:“歸去。”秋若先見了她的服飾,已是吃了一驚,再見她神采大是異於昔日,更是不敢多問,一行人沉默著回到了東宮。
她的淚珠大滴大滴的砸落在空中上鋪設的光可鑒人的金磚上,留下片片水跡,她胡亂揩了一把淚水,儘管看著上官顏夕,“殿下,您在承慶宮裡產生了甚麼?”
李後往那暖閣子裡瞅了一眼,淺笑道:“是呢,天兒也怪冷的,冇準她已經歸去了。”
上官顏夕好端端的去承慶宮裡存候,出來卻換了衣裳,偏還是前幾日秋水送來的那件,且她麵色烏青神情有異,是人都能看出來裡頭的不對。
絲蘿呆了一呆,第一次瞥見上官顏夕如此,她平日裡原是有些伶牙俐齒的,此時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怔了半晌方強笑道:“殿下說的是,倒是我們娘娘忽視了。”
李後心底嘲笑,麵上卻不露分毫,隻是道:“臣妾宮裡,實實在在並冇有甚麼穿鵝黃大氅的女子,隻要太子妃來存候,臣妾提及來後院裡頭梅花開得好,請她過來看呢,陛下這是又如何了,儘管在臣妾這裡找甚麼女子。”
國主回過神來,也知是一件大醜事,諱飾尚且來不及,又如何會主動說出來?忙對李後道:“朕並冇有瞥見太子妃,想來已經不在這裡了。”
所謂牽一髮而動滿身,她的行事都跟宿世不一樣了,又如何能希冀其彆人其他事還會跟著宿世的軌跡走?
一進了棲梧殿,上官顏夕連衣裳也來不及換,先是屏退了擺佈,便對秋若道:“秋水送來的衣裳呢?給我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