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郊野卻溫馨得有些奇特,隻要時不時的一陣風聲,竟連一丁點鳥叫也無,樹梢頂部一輪彎月,月光被樹影刺得班駁碎裂,灑在空中上看著略有些詭異。
跟著這陣輕風,隨雨的身材也跟著動了起來,他猛的向後一仰,身材騰空而起翻過巨石直衝阿誰影子。他這一下拚卻了畢生所學,去勢極快,不過一個瞬息,頃刻間已經落在那人麵前。
隨雨按住一人的時候另一個黑影已經竄了過來,原是想撲向隨雨挽救火伴,聽了隨雨的叫喚他彷彿楞了半晌,皺著眉頭又彷彿有些事情冇想通,就這麼一躊躇,玄夜已經趕到,鬼怪般無聲無息的呈現在那人身後。
內心頭拿定了主張,隨雨的眼神裡也帶上了幾分煞氣,彷彿有風吹了過來,吹得樹枝搖搖擺晃,阿誰半圓形的近似腦袋的影子也晃了晃。
手內心頭不免就密密的沁出盜汗來,一顆心狠惡跳動著,此時他落了單,哪怕大聲呼救,怕是不等公子爺趕過來那些人就先要了他的命。
過了好一會兒,隨雨俄然道:“伴雲你跟公子爺先走著,我有點事。”
玄夜眼中閃過一抹厲色,微小的月光下,他騰空彈起,兩條長腿刹時已經絞住那人的脖頸,立即轉解纜體,就在半空中狠狠扭動。“嘎吱”一聲骨頭碎裂,黑暗裡聽起來驚心動魄,那人的腦袋已經軟綿綿的垂了下來。
玄夜見他不說話,心中更怒,他方纔方纔製住那人,已經重視到了他手中的網,那網看著模糊閃現一種古怪的肉粉色,一看就是淬過毒的。
一麵又內心難過,二爺本來不欲與這些人相爭,是以主動避了出去,不想王後和太子還是不放心,竟然必然要二爺死了才甘心,二爺這個命也是苦啊。
驚駭的情感是相互感染的,反之亦然。伴雲被隨雨這麼一說膽氣也壯了起來,不懷美意的笑道:“有鬼也好,最好是個女鬼。”隨雨嬉笑不已,“你這輩子是彆想了,好好修修下輩子,彆讓你爹再把你賣進宮裡來當寺人。”
隨雨搖點頭,剛要拉開褲子,俄然想起這是在巷子上,固然隻是人踩出來的,大早晨的也冇有人,可到底也是條路,就走到路邊,想來想,又往樹林深處走了走,來到一塊龐大的山石前麵。
隨雨膽量大一些,滿不在乎的道:“跟了公子爺,你還怕甚麼,管他是人是鬼,隻要敢出來,就彆怪給公子爺擰斷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