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玄夜此番出行,明麵上隻要伴雲隨雨兩個小廝,實際上公開裡卻有幾個老蔣練習出來的暗衛一起相護,隻不過不聞呼喚毫不現身罷了。
她擔當了生母周賢妃的長相,原就非常嬌媚妖嬈,此時如許一幅泫然欲泣的神態,教任何一個男人看了都會心生顧恤。但是玄夜卻不是淺顯人。
縱使金銘兒決意入宮複仇,也放棄了存亡,卻到底也是個未婚的年青女人,聽了這些羞憤欲死,臉紅得彷彿都能滴出血來,大眼睛裡又是霧濛濛一片。
買賣不成仁義在,這點度量,玄夜還是有的。
金銘兒麵色通紅,緊咬著下唇低聲問道:“需求哪些練習?”
玄夜微微一笑,笑容若溫暖東風暖意融融,金銘兒看得又是一呆,隻聽他說道:“你若以上騰國公主的身份進宮,且不說易少君定然會起狐疑,便是國主,怕也不會等閒寵嬖於你,你若連他的寵幸都得不到,又如何去勾引他殺了本身兒子呢?”
金銘兒倒是淒然一笑,“天下雖大,可卻冇有我金銘兒的容身之處,我已經想好了,統統隨公子安排,隻要能進南月後宮便好。”
玄夜在伴雲腦袋上敲了一個暴栗,“你家二爺哪有那麼大的神通?這件事提及來就是這麼巧,我也不過是臨時起意下一招閒棋罷了。”
且,金銘兒於他而言,不過是一場買賣罷了,隻把她當個可有可無的合作工具來看,壓根不會有任何特彆的感受。
“那麼這第二點,便是你在任何時候都不能泄漏我的身份,你記著,我當今的名字叫玄夜,而不是甚麼車池國的夜子玄,殿下甚麼的,今後不要再說了,你或者隨了他們叫我一聲二爺,或者稱我一聲公子,全憑你誌願。。”
待金銘兒走了,伴雲就問,“二爺要送那金公主入南月後宮,但是早就籌算好了的?不然我們如何會那麼巧,在一個破廟裡都能遇見她?”
伴雲仍舊不解,嘟嘟囔囔的道:“您好好的乾嗎又要去招惹易太子,他是生是死跟您又有甚麼乾係?”
他的聲音極其平和,乃至能夠說是溫潤,但是聽在金銘兒耳中倒是冷意森然,她心中一凜倉猝點頭,“公子肯助我,我感激不儘,那裡敢去威脅公子呢?”
二人達成了和談,玄夜便送了金銘兒去了一處地點,練習她各種歌舞曲藝,又因她雖是周賢妃所出,卻自幼跟皇後非常靠近,耳濡目染看著便是個端莊樸重的氣勢,又花了些心機給她改過來,讓她儘量仿照生母的儀態舉止。
“她既然有這個誌向,我便成全於她,萬一她事成,也省了我好些事,就算她事敗,我也喪失不了甚麼。”
上官顏夕此時倒是憂心如焚又心慌不已,她再也料不到,這一世易少君竟然又滅了上騰,她嫁過來半年多,竟然任何事情都冇有竄改!她在棲梧殿裡踱來踱去,指甲掐到手內心也冇感覺疼痛,滿腦筋裡隻要一個設法,下一個就是扶搖了,我該如何辦?
待統統練習勝利了,玄夜方給她捏了個身份,又設法讓她與南月國主偶遇,這是後話不提。
玄夜並冇有正麵答覆,倒是反問,“你的生母周賢妃平日裡是甚麼模樣的?而皇後又是甚麼模樣的?你在上騰後宮,常日裡所見的國主其他寵妃又是甚麼模樣的?”
此時玄夜便比了個手勢,召了一個暗衛出來,交代他送金銘兒去一個地點,金銘兒此時統統惟玄夜馬首是瞻,並未幾說多問,非常順服的跟了那暗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