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綠衣腳步輕巧如貓,徐行到了書房外,癡癡的看向那沉默肅立於書架之側的身影。玄夜手握一冊書卷端靜肅立,他身材苗條氣度明朗,使得任何女人都情願倚靠上去。
易少君卻道:“你細細的看了,看清楚這少女的打扮,特彆是這身兒衣裳,一絲不差的給我做出來。”
易少君倒是因著這幾日待在國主麵前,又得了一些新的動靜,此時便對秋水道:“這段光陰我細細考慮,之前的打算不敷安妥,我現在要你辦另一件事。”
他平日喜穿素色衣服,此時因國主病剛好,更是穿得平淡,一襲紅色家常衣裳,領口袖口倒是繡了金龍,張牙舞爪的更加顯出一股攝人的氣度來,麵上神采略帶了些沉鬱,眉眼卻又淩厲,即便是上官顏夕打心底裡討厭他,也不得不承認他比易少群更似一個將來國主的模樣。
他回東宮第一件事,便是來看秋水。
秋水更加驚奇不定,“殿下這是要做甚麼?”
他唇邊掛了一縷蕭索笑意,聲音裡似帶了無窮的難過,又有不儘的相思,他平日裡極是警悟,此時卻一徑沉浸在本身的思路裡,並冇有發明綠衣在偷窺,儘管抬開端來望向窗外,目光幽遠深沉彷彿在回想些甚麼。
這原是一首閨怨詩裡頭的一句,是思念久彆不歸家的丈夫的,在玄夜口中念來,卻彆有一番動聽意味。
世民氣下納罕不已,這秋水原不得寵,不過侍寢過兩三次,想來易少君不過是看重她腹中的孩子罷了,彆人還好,陳範二人未免又擰爛了幾條手帕子。
玄夜低了頭看書,眼神卻彷彿冇有放在書上,悄悄的不曉得在想些甚麼,過了好久,綠衣隻聽得他低聲吟道:“書中無彆意,惟悵久離居。”
秋水錯愕間看了易少君一眼,想問卻又不敢,默了一瞬,低低應了一聲是,又道:“衣裳好說,隻是這發間飾品,奴婢卻看不逼真。”她不敢說易少君畫得不好,隻說本身看不明白。
“另一件?”秋水驚詫,心下又暗自擔憂,便是之前的叮嚀,她還一定辦得成呢,現下竟又改了個樣兒。易少君卻不去理她,隻道:“找了筆墨紙硯出來,我要畫畫。”
易少君擺手道:“無妨,到時我自會做好送過來,你隻做衣裳,務需求使你主子穿戴。”
易少君略一考慮,半工筆半適意的畫出一小我物來,抬頭想了想,又塗改了一陣,方讓秋水來看。
自此,秋若與秋水常來常往,因秋若與秋水是自小一起長大的情分,故而熬藥送藥她皆一力承擔了,並不肯假手於人,玉梓忿忿不平,跑到上官顏夕麵前說事告狀不止一次。
“是誰?”玄夜立即回過神來,眼底精光閃現,厲聲喝問的同時,袖底一翻,一枚精鐵打造的暗器已悄悄扣在手心。
秋若尚未答話,上官顏夕卻道:“秋水你且先不忙伸謝,我讓秋若賣力的,不過是你的安胎藥,待過上兩個月你腹中胎兒坐穩了,天然不需求這些藥了,至於其他的事情,你本身要萬事謹慎纔好。”
然易少君與秋水的對話倒是與情愛半點不相乾的。
秋水心下暗喜,秋若最是個刻薄冇心眼兒的,本來她內心的打算就是要操縱秋若,這下子更好了,等她辦成了這事,必定獲得易少君格外的顧恤,出息便是穩的了。
秋水便道:“殿下不在的這幾天,交代給奴婢辦的事情也辦的有幾分端倪了,隻消再給奴婢些時候,奴婢定不負殿下的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