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痕抿抿唇,才道:“前幾日,我偶爾聽秋水身邊的吉兒說,有人在安胎藥裡放了點東西,是放心關鍵她呢。”
秋水卻道:“奴婢不管身份如何竄改,卻總記得乃是殿下身邊的侍婢,這一點是再改不了的。”
此時秋水正跪在上官顏夕麵前,哀哀哭道:“殿下救救奴婢腹中的孩子。”
上官顏夕微淺笑了笑,讓她在羅漢床上歪著,有甚麼吃的單分給她一份,莫要坐著累了腰,那秋水伸謝不已,幾人重又坐定了。
一句話卻讓上官顏夕回想起昔日來,不由得說道:“昔日扶搖的禦花圃種滿了奇花異草,就是夏季也有很多花兒盛放,當時候我們就在禦花圃的暖閣子裡吃酒賞花,阿誰景象倒是令人難忘。”
一句話把秋若的獵奇心也勾了起來,扯了碧痕問道:“究竟是何事,你這麼神奧秘秘的。”
上官顏夕還道:“便是如許纔好,我們東宮裡頭本來人就未幾,再弄得暮氣沉沉的,更加顯得冷僻了。”
上官顏夕拿眼在席上一掃,卻又笑道:“我聞知二位夫君院子裡,另有幾位侍寢的宮女,雖說冇甚麼位分,到底也是太子身前的祗應人,不好漏了她們。”
一席話說得世人都甚是歡暢。
上官顏夕含笑叫起,又含笑對秋水道:“你身子不好,又出來做甚麼?便是要賀,也不差這幾天,待你產下孩兒,賀你的還在背麵呢!”
上官顏夕卻指了一隻繡墩道:“你坐,有甚麼事你便直說,隻要不離譜,我老是要給你做主的。”
上官顏夕此時內心滿滿的充盈著舊事,看著秋水也不似昔日那般膩煩,且又當了眾嬪禦侍妾的麵,便接過酒杯來,滿滿的飲儘了。方對了秋水笑道:“我對你實在冇甚麼多餘的成見,但隻你忠心,我必不會孤負了你。”
這話一出,陳夫君還好,那範夫君倒是變了神采,隻是她到底也進了東宮多年,隻是一瞬,立即又變了返來,隻聽得秋水細聲細氣的回道:“太醫開了藥,這幾日一向吃著,倒是好很多了,陳姐姐和範姐姐要辦宴,便是連殿下都過來了,奴婢不好掃了興,且也冇甚麼要緊的。”
秋水心中一凜,頓了頓方笑道:“奴婢對殿下老是忠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