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考慮間,那隊馬車從她身邊路過,又漸漸行得遠了,玄夜卻還是冇有來,上官顏夕心中正自迷惑,卻聽得一個熟諳的聲音笑道:“你在這裡等了多久?”
上官顏夕不免略略低下頭去,半晌方笑道:“你瞥見方纔那隊馬車冇有,那般招搖,卻不知是哪家的紈絝後輩雪日出行。”
上官顏夕垂著頭,低低的道:“你這一去,定要幾個月才氣返回,你教我騎射,還送了我那樣精美的兵器,我也冇甚麼好給你的,你甚麼也不缺……”
那些馬車非常光鮮,一色的烏木鑲了金箔,車還未至,早有一股子燻人欲醉的香氣飄了過來,車子四角還垂的有金鈴,隨了馬車的擺動丁丁玲玲的響著,非常熱烈蠻天然也非常的惹人諦視。
玄夜以手抵在唇邊,輕咳了一聲方道:“你既是來送我,莫非還要跟我會商這些?”上官顏夕有些不美意義起來,躊躇了半日,從隨身荷包裡拿出那塊暖玉來,托在手內心遞到玄夜麵前,“送給你。”
說完頭也不回的去得遠了,他輕功了得,不過瞬息之間,在上官顏夕的眼睛裡,便隻剩得一個斑點。
幾個走道的儘皆點頭,就連上官顏夕,也皺了眉,暗想不知是哪家天孫公子大寒天的出遊,偏還搞得如此招搖。
馬車行得近了,內裡又傳出靡靡之音來,那聲音瑰麗婉柔,清妙難言,模糊異化著年青女子清脆的嬌笑以及男人開朗的大笑。
喬木這才又把上官顏夕說的上一番話回了出來,潘妃細細咀嚼半日,方笑道:“是了,必定就是如此。”
因前兩日下過一場大雪,道中另有積雪未化,氣候也還是帶著些陰寒,異化著絲絲涼意,北風徹骨,玄夜還是一襲黑袍,含笑看著麵前的上官顏夕。
玄夜眼睛便是一亮,欣喜道:“我從未想到還能獲得禮品。”
玄夜謹慎翼翼把那塊玉接了過來,不謹慎碰到她的手指,隻感覺一陣暖和柔滑,貳心中一蕩,身子早已一片酥麻。他倉猝穩住心神,唯恐讓她看出來,深吸一口氣方道:“公主美意,玄夜感念在心,不敢或忘。”
雪地裡輕風颯颯,吹得他衣袂飄搖,雖是天寒,他卻還是一副蕭灑的意態,彷彿站在無窮春光當中,教人看了就心頭升起一股暖意來。他一雙眼眸,又似含著無窮密意,教人不敢逼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