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顏夕不免略略低下頭去,半晌方笑道:“你瞥見方纔那隊馬車冇有,那般招搖,卻不知是哪家的紈絝後輩雪日出行。”
喬木這才又把上官顏夕說的上一番話回了出來,潘妃細細咀嚼半日,方笑道:“是了,必定就是如此。”
玄夜眼睛便是一亮,欣喜道:“我從未想到還能獲得禮品。”
說完頭也不回的去得遠了,他輕功了得,不過瞬息之間,在上官顏夕的眼睛裡,便隻剩得一個斑點。
上官顏夕一臉不屑,“端莊人家的兒郎又如何會乘坐那般馬車,還……”想起那些靡靡之音,她麵上一紅,再也說不下去。馬車裡飄出來的那些音樂,那些歌詞,她即使聽不懂,也能聽出輕浮浪蕩來。
玄夜點點頭,“你在東宮,也要謹慎。”
他怕再呆下去更加捨不得走,說完這句話便硬起心腸,對著上官顏夕長揖到地,“玄夜告彆,公主也早些歸去吧。”
因前兩日下過一場大雪,道中另有積雪未化,氣候也還是帶著些陰寒,異化著絲絲涼意,北風徹骨,玄夜還是一襲黑袍,含笑看著麵前的上官顏夕。
玄夜以手抵在唇邊,輕咳了一聲方道:“你既是來送我,莫非還要跟我會商這些?”上官顏夕有些不美意義起來,躊躇了半日,從隨身荷包裡拿出那塊暖玉來,托在手內心遞到玄夜麵前,“送給你。”
玄夜麵色更加古怪,臉部神采甚是掙紮,過了半晌才低低的道:“或許他也是有苦處也說不定。”
上官顏夕嫣然一笑,“你隻彆忘了你說過的話便好,我在南月,亦會遙祝你新年歡愉。”
上官顏夕噗嗤一笑,“你倒是肯替人說話,能有甚麼苦處啊,掩人耳目還是埋冇氣力?”
然,畢竟還是禁止住了,她有她的身份,他亦有他的任務,相互都有冇法超越的鴻溝。此時他們尚不知運氣早已在冥冥當中安排好了,他們的相遇瞭解,相逢相知,統統皆有定命。
上官顏夕一笑,變戲法普通拿出一把青色雕了暗紋的小小酒壺和兩隻小酒杯,笑道:“既是送行,又如何能少得了酒?”她斟了一杯先自飲下,“此去天長路遠,公子一起保重。”
玄夜隻感覺自出世以來,唯有此時現在纔是打心眼裡感覺高興喜樂,如果能讓這一刻悠長持續下去,讓他拿命來換都是情願的,有那麼一刹時,他想奉告她,我不走了,我留在此地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