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兵不太明白洛月的意義,但感覺洛月不是甚麼好人,便點了點頭。
這幾家糧店位於北疆,店裡頭屯了很多的糧食,現在朝廷難以撥出糧食,靠寧王援助的那些也還不敷,本身能幫襯著就幫襯著一點吧。
昨夜洛月整晚都在寫信,草稿打了一遍有一遍,不是第一次給沈君彥送去手劄了,可這一次卻不曉得說甚麼纔好。
將信紙撚起謹慎地摺疊好,裝進信封,交到這位小兵的手上,洛月又叮嚀了一句:“除了這封信另有一樣東西你一同交給沈元帥,不過如果沈元帥如果問起是誰讓你送的信,不要說是我。”
淩晨,窗外響起嘰嘰喳喳的鳥叫聲,洛月從桌子上爬起來晃了晃僵了的臂膀,又理了理微皺的衣裳,不知不覺間天已經暖了起來,昨夜在書桌上趴著睡了一晚竟也冇有感遭到涼意。
背麵的庫房老舊一向空著,崔錦知在那邊做甚麼?洛月朝著背麵的庫房走去,推開門卻被嚇了一跳,這整屋子的都是書!哦不,這些應當都是帳本,整間屋子堆著帳本,就連走路的處所都冇有。
“大人。”小兵給洛月行了禮,見到睡眼惺忪的洛月內心不由的打動,本來上京中的官員也有像這位大人如許辛苦為民的。
大寶帶了小我出去,恰是明天的阿誰北疆來的小兵,她叮囑他今早走前來一趟她的府邸,這孩子公然冇有爽約。
洛月起家活動了下筋骨,喚大寶給她籌辦了洗漱用水,她這趟來回臨安破鈔了十幾天的時候,也不曉得崔錦知都查了些甚麼,今兒個也獲得大理寺衙門裡去瞧瞧。
而崔錦知正帶著他的幾個部下坐在帳本堆裡一頁一頁地細心翻看,時不時地在一本空缺的訂本上記錄著甚麼。
現在氣候轉暖,北疆的艱苦環境將會有所改良,可真正艱苦的戰事這纔是開端,上一世她在北疆的疆場上摸爬打滾,這些她比任何的人都要清楚。
大理寺衙門的衙役還是不把她這類甚麼都不做的閒人當回事兒,見她從大門出來也就喚了聲“柳大人”,然後由著她隨便走動。
現在,曉得統統戰事環境的她不由想要給沈君彥流露一點,但是又怕說的太多了引發沈君彥的猜忌,這稿子便一改再改,整整一個早晨都破鈔在了上麵。
“咚咚~~”叩門聲起,接著響起稚嫩的童聲,“大人,起來了冇有。”
“嗯,是有人來了不,帶他出去吧。”洛月回聲道。
小兵拿了信紙立頓時路了。
洛月交給小兵的另一樣東西是個小鐵盒,上麵掛了鎖,鑰匙讓小兵掛在了脖子上麵,內裡是幾家糧店的契書,洛家家大業大,除了被查封的那些明麵上的店鋪,公開裡的這些洛榮都當作嫁奩給了洛月。
“瞧見崔大人了嗎?”洛月問衙差道。
衙差滿臉敬慕的神情,給洛月指瞭然崔錦知的地點:“崔大人正在背麵的庫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