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妃連剛過門的妯娌尚且要欺負,更不要說杜衡這個小小的,從五品誥命堂弟婦婦。隻見五皇子妃麵沉如水,冷聲譏道:“喲,本宮道是誰這麼大的口氣,本來是個沖喜丫頭。”
“阿衡,是阿繹和妹夫另有其彆人過來了,你先避一避吧。”伍靜貞風俗性的護著杜衡,便輕聲說了起來。杜衡點頭應了,從速分開了新房。她出了新房順著抄手遊廊往西走,蕭繹等人則是從東邊走過來的,世人也隻能看到杜衡的背影,卻看不到她的麵貌。
杜衡皺眉問道:“本日是謹郡王與我姐姐大婚之日,除了他們兩人,莫非另有其他的相乾之人?這裡莫非不是謹郡王府,倒是密郡王府麼?”
五皇子妃麵色一沉,兩彎吊梢眉猛的一挑,一雙丹鳳眼驀的睜圓了,大聲叫道:“我那裡就說胡塗話了,莫非這兩個丫頭不是給七弟籌辦的?你們看看,這兩個丫頭生的多俏,不怕七弟妹惱我,這兩個倒比七弟妹另有色彩呢。”
新房當中可不但要幾位皇子妃,另有其他的公侯夫人,以是五皇子妃這回丟人可丟大發了,無異於又給了她的丈夫一個嫌棄她的來由。五皇子妃又氣又羞,竟然哭了起來。
伍靜貞也笑了一回,然後低聲說道:“阿衡,我因為冇有正頭婆婆,熙國公老太夫人便為我求了太後,我們兩個的認親宴都在奉聖宮停止,由太後孃孃親身主持。我昨兒才曉得這事,一向想著和你說的,偏老是健忘了,到這會兒纔想起來。有今兒這一出,到了認親宴那日必也消停不了的,你可得有個籌辦纔是。”
“呀,這兩個丫頭生的真好,七弟真是好福分呢,得了這麼兩個美人胚子。”五皇子妃指著碧琴碧簫叫了起來。這會兒統統人都瞧明白了,五皇子妃今兒就是來砸場子的。她竟然在這大喜之期說出這般紮人肺管子的話來,不說是伍靜貞,就連一貫最為沉穩的三皇子妃都變了神采。
杜衡悄悄點頭說道:“姐姐,我冇事兒,你不消擔憂我。善惡到頭終有報,姐姐且不必操心呢,密郡王妃這般過份,老天都看不疇昔的,指不定哪一日她就要大刻苦頭呢。姐姐,你可彆把她的話放在心上,今後如何過全由姐姐說了算,她不過是眼氣姐姐罷了。”
杜衡卻象是完整冇有聽到五皇子妃的號令普通,她隻是端過一盞參茶送到伍靜貞的手中,含笑說道:“姐姐喝杯參茶養養精力。”
其他幾位皇子妃見五皇子妃越來越掉價兒,忙都拉著五皇子妃安慰起來。妯娌們小小吵嘴倒也不是甚麼了不得的大事,可如果將事鬨大了,乃至傳到宮裡去,費事可就大了。在這個太子方纔被廢的關頭,實在是不能這麼肇事。
世人再冇想到寧親王府的三少夫人,因為還未曾正式認親,以是並冇有正式與親貴夫人走動的杜衡竟然站了起來,毫不客氣的反擊五皇子妃。
“你……我……我若不經驗你這牙尖嘴利的丫頭,就白做了密郡王妃!”五皇子妃被杜衡的寵辱不驚刺激的心浮氣躁,腦筋裡隻要一個動機,那就是狠狠的經驗杜衡,其他的甚麼都不顧了。
杜衡聽到五皇子妃的熱誠之言,並冇有表示的很憤恚,她隻是扶著伍靜貞的手臂,悄悄緩緩的說道:“姐姐,今兒是你的大喜之日,不值得為個不相乾的人壞了好表情,快坐下歇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