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嬤嬤忙說道:“請女人讓老奴看看。”
杜衡淡淡道:“嬤嬤不消擔憂,這料子浸過軟骨香,隻要穿戴久了纔會讓毒素垂垂侵入人體,終究令人衰弱致死,剛纔隻碰了那麼幾下子並不要緊,轉頭洗洗手就行了。楊梅,你去打水洗手。”剛纔料子是楊梅抱出去的,以是杜衡纔會如此叮嚀。
杜衡順手拈起一隻梅花簪,雙眉微微皺了起來,這隻梅花簪還挺沉的,拿到手裡都有些壓手的感受,但是這若真的是赤金梅花簪,以這枚簪子的體量是不該該壓手的,便是銀胎鎏金,這分量也還是不對。
杜衡搖了點頭,悄悄推開寥嬤嬤,麵無神采的冷冷說道:“嬤嬤不必惶恐,這般微末伎倆在我這裡還不值一提。”寥嬤嬤原是杜衡生母身邊最忠心的丫環,杜衡出世以後便一向由她照顧著,在杜衡生母離世以後,寥嬤嬤不放心小主子,便自梳做了杜衡身邊的嬤嬤。楊梅在杜衡身邊也已經快十年了,她們兩人絕對是忠仆,杜衡平日裡固然冷酷,但是甚麼事情都不會瞞著她們兩人,以是寥嬤嬤和楊梅都曉得杜衡修習毒術之事。
看著女人拈著梅花簪皺眉不語,寥嬤嬤焦急的問道:“女人,這簪子有甚麼題目?”
杜衡悄悄點了點頭,將寥嬤嬤推開一些低聲說道:“料子上有毒,嬤嬤靠後,她們好暴虐的心腸!”
杜衡的太外公是上洞苗王,以用毒獨步天下。他膝下一兒一女,女兒嫁給一名漢人墨客。故而杜衡的生母身上有一半上洞苗人的血緣。杜衡生母過世之前將母親留給本身的毒經交給女兒,杜衡的毒術便是這麼學來的。因為貧乏各種必備的前提,杜衡在寥嬤嬤與楊梅的幫忙之下很艱钜的學了整整七年方纔小有所成。不然她也不能很快辯白出那兩匹料子被下了甚麼毒。
“女人再不怕也不敢粗心了,萬一……”寥嬤嬤固執的拖著杜衡今後退。誰曉得那料子浸了甚麼毒,她可不敢讓女人冒風險。
“銅胎,軟骨香……好狠!”杜衡神采頓變,雙手緊緊的攥成拳頭,手背上青筋高高迸起,可見她心中有多麼的氣憤。
寥嬤嬤和楊梅嚇的臉都綠了,兩人鎮靜的叫道:“女人,這可如何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