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親王妃聽了兒媳婦的話才較著鬆了一口氣,交握的雙手也鬆開了,忙忙去抓杜衡的手,杜衡對血腥氣味極其敏感,那怕是極其微小的血腥氣她都能聞的出來。循著味兒低頭一看,杜衡便在婆婆雙手手心處找到了細細的傷口。
寧親王爺歎了口氣,喃喃道:“命啊……”
“二嫂。”杜衡是掉隊來的,她看到孫氏在院中盤桓,少不得上前打個號召。
“孃親,媳婦一小我顧不了兩端,您的身子沉,如果不穩住了便會早產,若真的早產,媳婦一定有本領保住弟弟,以是您必然要對峙住。”杜衡與婆婆相處的光陰久了,對婆婆的脾氣已是相稱體味,以是才說出如許一番話,讓婆婆不管如何要穩住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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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衡還是冷著臉,底子不給公公一點麵子的說道:“父王,媳婦剛纔說了,此事若再有一次,大羅金仙都救不了您。”
寧親王妃曉得小兒媳婦一向在為丈夫調度身材,結果還挺不錯的,比宮中那些隻會開承平方劑的太醫可強了很多,便竭力打起精力說道:“若兒,你快去,孃親這裡不礙的。”
“何武查到真憑實據,那日他夜不歸宿,就是將那外室安設到他城外的莊子上,人證物證都已經查實了。”寧親王爺恨恨的說道。
“娘,您的手出血了,快拿淨水棉花素絹過來。”杜衡轉頭說了一聲,便有丫環承諾一聲倉促去籌辦了。因為寧親王妃隨時能夠臨蓐,以是抱樸園中早就籌辦了很多洗濯暴曬過的棉花和素絹。
寧親王爺也曉得老婆不好說甚麼,便轉了話題問道:“輕柔,你身子如何?”
寧親王妃低低歎了口氣,這話她還真的不好接,總不能跟著說蕭淆蕭淅不好吧,這話寧親王爺這個親生父親能說,可她這個繼母倒是說不得的。
二公子因為夜不歸宿而被王爺重打一頓的動靜很快傳遍了全部王府,讓很多故意投向蕭淅的下人也都遊移起來,看來至公子被貶回山陽,也不代表世子之位就是二公子板上釘釘的囊中之物。再想想三公子和三少夫人極得王爺與王妃的愛好,說不得也有爭奪世子之位的本領,還是等一等,看看府中局勢再說吧。
那鄭燕娘並不是甚麼良家女子,而是自小受訓的江南瘦馬。隻這一條便足以讓寧親王爺大怒了。何況另有蕭淅置私產之事,並且何武還查到那一夜蕭淅未歸,就是在莊子上與那鄭燕娘胡天胡地的混鬨去了,直到日上三竿都未曾起家,這纔會快到中午纔回到王府當中。
寧親王爺點點頭,寧親王妃輕聲說道:“若兒,真是難為你了,這陣子儘受累了。”
何武領命而去,寧親王爺喃喃自言自語道:“蕭淅,你若公然與那李四維沆瀣一氣,本王必不饒你!”
“王爺……”看到丈夫漸漸走出去,寧親王妃掙紮著便想站起來,寧親王爺從速說道:“你坐著彆動,本王冇事,你不要驚駭。”
何武磕罷頭退下,寧親王爺對小兒媳婦勉強笑笑說道:“若兒,父王冇有大礙吧?”
寧親王爺重重歎了口氣,在老婆身邊坐下,懊喪的說道:“輕柔,蕭淅阿誰孝子置私產養外室,你說本王如何能不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