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親王爺與兒子一起到了禮賓府,由禮賓府的司丞陪著去見苗疆使團世人。
但是馮益底子就不聽通譯的解釋,他一把抓住蕭澤的前襟將他拽到麵前,嗚哩哇啦的大呼起來。
蕭澤見馮寶會說大梁話,立即笑著說道:“小子蕭澤,是您的外甥半子,剛纔小子已經在王府拜見過太外祖母和諸位舅婆姨婆舅媽嫂子們,恰是奉太外祖母以後,前來請諸位長輩到寒舍小住。父王為此還特地向皇上請了旨意,現在我們父子便是來請諸位長輩移步的。”
蕭淅上前接過苗刀之時,苗王太後的祖母在他的臉上逗留了半晌,然後也冇說甚麼其他的話,隻是隨便嘉獎了幾句。
寧親王爺不明就裡,見馮益麵色不善,眉頭便也皺了起來。想他以當今皇上親弟之貴屈尊前來親身聘請馮益等人,已經是給足了苗人麵子。
寧親王爺瞪了兒子一眼,粗聲道:“你媳婦如何有這很多輩分高的長輩?”
蕭淅越想心中越憤恚也越驚駭,他費了極大的力量讓父王對大哥斷念,萌發廢大哥世子之位的心機,可不是為了給蕭澤鋪路的,在寧親王府當中,能做世子的隻要他蕭淅一人,除了他誰都不可,如有人敢搶這世子之位,他絕對會不擇手腕之將肅除。
馮益並不叫蕭澤起來,卻向通譯說了幾句苗語,那通譯麵露難堪之色,在蕭澤的低聲催促之下才難堪的小聲說道:“三公子,苗王殿下說您強搶了他的外孫女兒,要您把夫人還給他。”
通譯的神采越來越慘白,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子直往下落,苗王說的儘是打單之辭,他如何敢直接翻譯過來。
苗王太後看出了蕭淆與蕭淅的不甘心,可也冇說甚麼,隻是淺笑的讓他們兄弟起家,命重孫子馮佧奉上見麵禮,一人一把精工打製的苗刀。
蕭澤忙說道:“感謝太外祖母。”
寧親王爺一見兒子被人抓住了,立即大喝道:“來人……”寧親王的新兵呼啦啦衝了出去,而馮益的親衛也都衝出來拔出刀子瞪眼寧親王爺等人。禮賓府中彷彿將在發作一場血戰。
但是到了他蕭淅這裡,父王竟是連說都不說一句。固然他隻是得了個龍禁尉的虛銜,但是也不是冇有活動空間的,凡是他的父王上上心過問過問,蕭淅便能往上升一升。但是他的父王甚麼都冇有為他做過,隻是任他在龍禁尉這個虛職上一待就是三年。
苗王太後等人已經被請入客院安設,是以蕭澤直接將馮益等人送到了客院。馮益帶著世人一進門,目光便直直的盯在了一向伴跟著太外祖母的杜衡身上。
“阿衡……”“小子,你竟敢當著我們的麵欺負阿衡……”一向都存眷著杜衡的諸位長輩一見杜衡落了淚,便都衝著蕭澤囔了起來,隻不過他們大多說的是苗語,蕭澤完整聽不懂。
蕭澤至心感覺冤枉,疇前杜衡還冇有這些苗人親戚做背景的時候,他連句重話都不捨得說的,那裡還會欺負杜衡。如果當真提及來,隻要杜衡欺負他的份兒,不太短短兩個多月,蕭澤感覺本身都已經把杜衡的小脾氣給養出來了。時不時看著杜衡撂個小臉子發個小脾氣甚麼的,蕭澤樂在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