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埋頭堂的沈琳琅正挑眉睨著沈蘇姀,“真是可惜了,二姐這麼好的機遇白白錯過,也難怪她一夜瘋魔,祖母既選了五mm,五mm可千萬彆丟了沈閥之臉,如有甚麼不懂的,大可來問我——”
“屆時君臨城中的各家貴族蜜斯都會去,太後多數要在宴上擇人伴駕,還是同平常普通,不管是獻禮還是獻藝,你們要好好籌辦。”
“三蜜斯早早就到了,娘娘曉得您也要進宮,便要奴婢在此等著。”
同一刻,君臨城外的百裡之地正有一隻得勝返來的虎狼之軍在奔馳,天狼旗威勢迫人,將士各個墨衣青甲,像一支利箭普通向著大秦帝國的心臟逼近!
沈王氏眯了眯眼睛,最後一句話說的分外深長,“皇子們此次都會隨駕——”
“勞煩。”
桂嬤嬤麵色微變,俄然道,“此次天狼軍在西邊又是大勝,有動靜說他們再過幾日便要班師回朝了呢……”
沈蘇姀有些無法,“好了好了,我甚麼時候吃過虧?偶然候循分守己也是一種睿智,老天啊,自有清理——”
走在前的宮女雖未轉頭倒是將這主仆二人的表示看在了眼裡,“五蜜斯這性子真是極合適宮中,難怪老太君此次將您送出去。”
八年前老侯爺故去,世子沈城守孝三年後本可承爵,可卻在返來時趕上了匪亂,世子一去沈府本可指著沈二爺,但是沈平卻又在三年之後果貪腐案開罪,以後便一病不起。
沈蘇姀拍拍她的手安撫一笑,香書卻更加她不平,“蜜斯,您這性子也該改改,現在老太君也讓您一起進宮了,那我們和三蜜斯就是一樣的,憑甚麼任她高我們一頭!”
沈王氏一怔,黃濁的瞳孔當中驀地閃出一道厲色來,語聲倒是悠長,“好,返來纔好,這一下,君臨城中怕是有好戲看了!”
沈王氏沉吟幾瞬收回一聲苦笑,“現在的沈家,我還能計算甚麼,靜是靜了一點,倒是個臨危穩定的,不求她大富大貴,就當是多了一份籌馬,更何況,也不知是不是剛巧,那丫頭竟然繡的一手好辛夷……”
似是想到甚麼不能再說,沈王氏高聳的斷了話音,她看了看懷中小孫兒,再昂首眼底便帶著逼人亮光,“大秦向來有非男人不能承爵的端方,我們沈家隻能指著君心,但是他現在年事尚小且無功勞在身,一時也難要爵位,元娘和四娘去得早,六娘和七娘年紀排在你們以後,從現在起,沈家要靠你們支應——”
宮道是前所未見的悠長,身著青色宮衣的宮人們腳步細碎無聲,雖則人來人往,卻不見分毫喧鬨,香書是第一次進宮,那金碧光輝的宮閣讓她看花了眼,她本身看的鼓起,轉頭卻見自家主子竟無動於衷,香書曉得自家蜜斯最是守端方,當下也不敢粗心。
沈王氏點頭,繼而轉頭看向了沈蘇姀,“五娘?”
大秦帝宮坐落在君臨城以北,乃是全部君臨城陣勢最高之處,從嬴氏東征至此立國開朝至今,這座古樸大氣的帝宮已經鵠立了兩百餘年,“姀”有儀態嫻雅之意,沈蘇姀抬眸望著那高高聳峙的聖安門,身姿便如她的名字普通。
沈王氏的語氣帶著沉肅的哀涼,“大秦雖有一帝二王六公侯之說,可一個冇有將爵位落在實處的公侯之家實在是過分傷害,何況我們祖上因商起家,自聖恭仁皇後以後就式微了,現現在更是勢單力薄,再有,這六至公侯也不是世襲穩定的,想當年的孟閥,一個考場舞弊就倒了台,更不消說五年前的蘇閥,彼時也是一手遮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