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意娶了你，也是他的福分了。”方奎緩緩地開口，“有一些舊事你不曉得，子意更加不曉得了，張氏是宮裡賜婚才嫁出去的，當年的五皇子也就是寶音親王和她另有首尾，老夫也是今後才曉得這些，就把她攆到前麵住著，再不肯見她，張氏是因為曉得了甚麼奧妙，才被殺人滅口了，這內裡牽涉太多，幕後的教唆再冇有彆人，你就是查到了又能如何？你還能告禦狀不成？”

鄭氏剛笑著和國公爺說了幾句家常話，就聽下人回報，“世子爺、少夫人來了。”

鄭氏笑道，“人家小兩口瞞得是風雨不透呢，方嫂正和我說話，少夫人放著姐姐留下來的嫁奩都先不查了，儘管查梁嬤嬤，還讓她交出來世子爺這些年的月錢銀子，把個老婆子逼得要跳井了，這會兒她被少夫人關起來了。”

陳年的舊事被翻開了，方奎也是驚怒交集，看著麵前嗚嗚痛哭著的兒子，方奎幾近怒不成遏了，“這個天殺的賊婆子！”

的確就不敢再想下去了，玉潭也是一陣的顫栗，“公公，相公福大命大，這才逢凶化吉，媳婦大膽問公公一句，當年那些婆子丫環還都在嗎？另有梁嬤嬤她是婆婆的陪房丫環，我問了方嫂，她家老頭子倒是我們府裡的主子，是婆婆做主婚配的，她暗害主母，相公說她還在屋裡翻甚麼東西，也不曉得她翻到冇有，兒媳想找到幕後的真凶，為婆婆報仇，也幫相公出一口氣。”

當年張氏中毒暴亡，國公府周到封閉動靜，方劑意好輕易撿回一條小命，好多天都不會哭鬨，都覺得這孩子嚇傻了，再厥後就哭鬨說娘是被他氣死了，又哭鬨著要找娘，也不肯要新來的奶媽。

方奎目光如電挺直了身軀，“是誰？你們發明瞭甚麼線索？”

國公爺內心還是惦記世子爺的，方嫂笑道，“提及來世子爺真成心機，手裡拉著少夫人不肯罷休，頭半晌兒兩人躲在帳子裡膩著，將近中午纔出來，睡了一回已經好多了。”

好說歹說的拉著方劑意出去，看他躺下了，又叮嚀丫環在一旁看著，這纔出去見國公爺。

諱飾過帳本不提，遞過一遝筆跡混亂的紙，“明天一個老婆子不謹慎打碎了婆婆的阿誰花瓶，世子爺非常心疼，哭了好半天，這一宿翻來覆去的做惡夢，也是婆婆在天有靈，保佑他想起來那天的舊事，他又悔恨這麼多年都被梁嬤嬤捉弄了，這才華急廢弛的。”

玉潭慘白了臉，咬著嘴唇不言語了，半晌幽幽的說，“公公都曉得了，隻是子意他那裡肯甘心了，另有張家孃舅呢？他曉得這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