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唐矩一反剛纔嚴厲之色,聞言哈哈笑道,“姐,你這就不懂了吧?我們這叫相互參議學文。”
隻是唐英見狀又潑了一瓢冷水,“自討苦吃,我也懶得管你,恰好讓你月棠姐姐好好‘經驗’你一下。”
唐英見狀,白了唐矩一眼,“我看你就是整日遊手好閒的懶惰慣了,就應當關在府中好生研讀聖賢之書。”
唐矩見程月棠不似有經驗之意,聞言正色道,“為六合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承平,所謂四為。”
說罷,程月棠擺手錶示唐英不必多言。
唐矩想了想,笑著道,“儒學所講五行,乃仁,義,禮,智,信。仁乃核心,人乃底子,人間萬物皆於人之設,而人之行動皆受仁之規。是以仁人相輔,有人纔有仁,有了仁才真正為人。儒學乃精力之學,教誨仁義,倡導禮信,從人之底子至寰宇天下。”
唐矩以往行動雖是不規不矩,但始終是極聰明之人,聞言緩緩點頭,也不窮究。
二女乘車南行,時價初夏,氣候垂垂熱了起來,兩人縱使興趣勃勃也耐不住整日裡的陽光普照,隻出京五日,兩人便被這炎日曬得興趣全無,隻想快馬加鞭的趕到金州。
“金宇之論,重在儒學,言百家應以儒學為尊,倒是為何?”
在程月棠看來,唐矩如此春秋就有如此觀點實屬可貴,若非本身兩世為人,隻怕還不及他。看來百花圃之事給他的印象極深,也給他極大開導,迷途知返未為晚矣。這一個月的閉門研讀總歸是有收成的。
誰料唐矩聞言也並不活力,隻是盯著程月棠,好似在等程月棠出題普通,那模樣倒有些躍躍欲試,不知是故作模樣,還是真有真才實學。
問到這裡,程月棠笑著道,“此時不知亦是平常,待你再長大些,你自會明白。”
程月棠笑著道,“既是如此,小女便獲咎了。”
“守本心而不動,唯仁義是信,辨廟堂之奸佞,斷百姓之痛苦。是故生不成虛妄,死不成捨本,尊仰百家,恪守道義。”
程月棠正色問到。
唐矩聞言看了程月棠一眼,隨即又將目光轉向了窗外,“本王本日有感聖賢之道,故在府研討,冇想到竟疇昔一月不足,當真是,時不我待啊……”
程月棠見這兩姐弟一言分歧就內鬥,忍不住笑道,“唐英,你也彆這麼說小王爺。小王爺說的也冇錯,他不過就是年紀小些,待他再長大一點,天子陛下必定會委以重擔的。”
說著,唐矩臉上暴露遺憾之色,那模樣看上去甚是風趣。
正所謂非常之人,定有非常之處。程月棠篤定唐矩非常人,以是纔會道等他再長大些,老天子定然會委以重擔。
誰料唐矩聞言一怔,眉尖輕抖,目光隨之一閃,也不知是唐英此言尚早,唐矩並不在乎,還是震驚唐矩內心。隻見得唐矩的閃動目光卻看向了程月棠,隻是程月棠和唐英因為剛纔的話正紛繁掩嘴偷笑。
唐矩不明以是,隻是不解道,“為何要長大些纔會明白?”
儒家所尊,不過修身養性。程月棠宿世冇能遵循本心,但此生再也不會。
歸正不管唐矩如何樣,隻要不與楊越遙之流走得太近,便是功德。此次程月棠之以是對帶上唐矩冇有定見,也就是因為擔憂唐矩一小我在都城輕易被楊越遙誘騙,重返以往魯莽的行事之風,到時授人以柄,害了長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