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兩人又在街上逛了一陣，順手買了些鮮果，這才往齊王府走去。

管家見程月棠彷彿並未活力，隨即打了個哈哈，“您瞧我這嘴，您快請進，王爺正在後院賞花。”

燕無聲好整以暇的瞄了院內一眼，嘴中美酒入喉，端的是回味無窮如幻如夢。

“蜜斯，你慢點兒，這摔下來怎可得了……”

“臣謹遵聖命！”

臨時不說宋明近年對強鄰的威懾漸小，隻說這朝中內鬥，一旦傳將出去，如何不惹人窺測？到時宋明落空對強鄰的威懾，猛虎環伺，縱使宋明秘聞再如何深厚，隻怕也是抵擋不住。

楊季修在床上躺了十多天，實在受不了那一屋子悶氣，當即命人定製了一張躺椅，閒來無事便在院中半躺著賞花。

楊季修聞言，麵露詫異，“噢？你還怕被調侃？人間奇聞啊！”

“如何？不樂意？”

程月棠聽完也不說話，自顧自持續在木樁上練習。

程情狀一席話，闡發得可謂頭頭是道。齊王的脾氣堅固不平，讓他去與各國使臣打交道，那但是再好也冇有了。

穿過花圃今後院看去，隻見後院當中滿園木樁，此時木樁之上一個碧綠色身影正來回跳動，口中跟著法度轉動收回陣陣呼聲。

“嘿……嘿……哈……”

這時，吏部尚書楊基請奏道，“陛下，聽聞齊王已然病癒，讓齊王來主持本年春獵可好？”

禮部尚書是東宮親信，太子被禁足，但春獵大典乃國之重典，少了太子如何可行。因而禮部尚書極言要求天子暫免太子偶然之過，讓太子來主持此次儀典。

老天子被這兩人吵得實在難以定奪，便問及程情狀的定見。

“主上，速率快些。”

天子和眾臣聞言都是微微點頭，似都同意程情狀所言。

程情狀此言可謂中正端直，並且句句在理。宋明內鬥，如何鬥是一回事，但如果讓彆國使臣見了歸去奉告國主，那就是彆的一回事了。

楊季修聞聲轉頭，狹長鳳眼微微帶笑。

“我的內傷已大礙，皇兄既找不到主事之人，那我自當請命。”

三月初春，秦國公府花圃內一簇蘭花早早吐了花蕊，惹得滿園暗香，悠遠淡長。

程情狀見狀破天荒的同意了楊基的定見，躬身道，“陛下，臣附議。”

程月棠想到此處不由皺起了眉頭，“但是你的身材……”

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天子也有天子的難處。當年他如何能登上這皇位？不恰是其他王爺要麼春秋尚小，冇法與之爭奪，要麼就是無才無德之輩，無人推戴。

“程卿如此一說，倒還真有些事理。諸位愛卿，你們的意義呢？”

天子抬眼看向眾臣。

但中書省的中書令蔡大人倒是寧王的親信，直言太子之過不成暫免，不然國法何存，皇室顏麵安在。

聞言，場中諸人均是一愣，齊王在都城中那是出了名的冰臉佛，做事向來直來直去不懂盤曲，讓他來主持春獵大典，無疑於拿一塊石頭來對付各國使臣。

眾臣見程情狀竟然附議，都是瞪大了眸子子。

程月棠也不睬他，隻是端起麵前熱茶，泯了一口，“再過旬日便是春獵，你有何籌算？”

齊王府的管家自是見過程月棠幾次了，當然曉得自家主子對這程家大蜜斯不比凡人，目睹程月棠親手提著鮮果而來，當即惶恐道，“程蜜斯何必如此費事，我家王爺是多麼性子您還能不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