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聽,聽聽,老夫人,大伯,你們聽聽這個大蜜斯的口氣!”胡氏一聽她這理直氣壯的語氣,氣便不打一處來,若不是在老夫人的地盤上,她定衝要上去撕她兩回!
連母朝連似月的方向努了努嘴,連延慶這才朝她看了過來,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嫌棄,歎了口氣,問道:“你又做了甚麼,惹你祖母不歡暢了。”
這邊,連母才端起茶湯,便聽到內裡一陣哭哭啼啼的聲音,她皺起眉頭道,“誰在內裡吵喧華鬨的,吵得我頭疼。”
“老夫人,是二夫人在那,說是大蜜斯打了二蜜斯,跑過來請老夫人做主。”答話的是連母跟前非常得寵的大丫頭黃岑女人,她穿戴家常耦合色短衫,桃紅繡花綾裙,點翠耳環,點翠胡蝶釵。
胡氏抽泣著,一邊用繡花帕子擦著眼淚,一邊道,“我曉得老祖宗喜好平靜,本不該來叨擾。但是,但是我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啊,憑甚麼我們二房的孩子就這麼被大房的一再糟蹋呢!雲朗如何去的,您心知肚明!這回念心又被欺負,老祖宗必然要為我們做主纔是。”
前一世,她回到相府後,父女之間的乾係也一向冷冷酷淡的。
第三十九章父女相見
老夫人悄悄微歎了口氣,本來打扮打扮也是個好苗子啊,可惜這麼地不自愛。
胡氏朝連念心使了個眼色,連念心便說道,“得知大姐本日回府,我們姐妹幾個便和她開了個小小的打趣,誰知惹怒了她,她便不顧姐妹情分,當眾扇了我耳光,孫女兒實在咽不下這口氣,以是請老祖宗做主。”
連母看了連似月一眼,她穿戴交領五彩緙絲裙衫,罩著一件烏黑的狐狸毛大氅,髻上插了一支紫玉鑲明珠流蘇簪子,顯得文靜動聽。
連似月雖冇有昂首看著老夫人,但回想宿世,她對這個祖母隻要畏敬並無靠近,想想也曉得現在她內心是如何看她的。
“是。”黃岑朝另兩個站在門口的丫環使了個眼色,胡氏和連念心悄悄對視了一眼,看連似月這回要如何在老夫人麵前自圓其說,老夫人正惱著冇藉口懲辦這做了醜事的孫女呢。
彼時,她被囚禁昭台殿,身陷囹圄,還抱著最後的但願寫了一封血書,悄悄讓宮女冒死送到他的手上,那血書中,她如泣如訴,字字如血,祈求他這個父親救她於水火當中,但終究,她冇能比及他伸出援手。
“父親。”連似月在內心悄悄籲了口氣,調劑了心境,說道,“因為女兒打了二妹。”
連母端著茶杯的手重一頓,眉心打著結,道,“她返來了?”
連延慶不看她,走到連母的麵前,道,“母親,甚麼事惹您不歡暢了。”
“老夫人,丞相到了。”正在此時,外頭守門的丫環道,話音剛落,簾子便打了開來,連延慶走了出去。
連家女兒不管誰出嫁他都會親贈珍稀物件,唯獨她嫁給鳳千越的時候冇有獲得他的贈與,鳳千越厥後還以此調侃於她。終究,她憑著一股堅固之氣勢,登上了後位。而身為她的母家,丞相府卻冇有為她做過任何策劃,她在後宮活得非常艱钜,直到被連詩雅連根拔起!
連母聽了眉心緊皺,對連似月這個孫女越加不滿,纔在堯城犯了有辱門楣的醜事,一返來又鬨得雞飛狗跳,這個時候該保持低調的事理都不懂。
連念心也跟在在一旁哭哭啼啼道,“大姐欺負我,祖母您看看我的臉,變成了這般模樣,還如何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