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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訣快跑到她麵前的時候,放慢了腳步,雙手放在身後,奸刁地眨了眨眼睛,奧秘隧道,“姐姐,你猜猜我給你帶甚麼來了?”
連訣,我的生命之光啊。
“好。”連似月回過神來,雙手將一個大大的竹筐高舉在頭頂,等著棗子落下來。
連似月放下剪子,雙手托著粉腮,清秀的眉頭微微皺了皺,佯裝儘力地想了想,道,“莫非是甚麼好吃的?”
“猜對一半了!”連訣獻寶似的將藏在身後的一根竹竿拿了出來,竹竿上綁了一個鐵鉤子。
“不見得!”卻見綠枝“冷冷地”丟下三個字,然後跟著連似月走了上去。
“那快走吧,四九已經搬了筐先去了。”連訣朝連似月伸脫手,連似月冇有躊躇便拉著他的手,兩人一塊開高興心腸往書院的方向去了。
“雅兒,你聽我說。”蕭姨娘雙手捧著連詩雅的臉,心疼地輕撫著,“我明天來是要奉告你,我正在想體例救你出去,你再按捺一下,很快便能夠回清泉院了。”
“哇,好多啊……”連似月現在就像一個返璞歸真的孩子,舉著竹筐在棗樹下交來回回跑著,欣喜的笑著,任那棗子一顆一顆地落進她的筐裡。
“姐姐,你還記得嗎?我們書院的院子裡有一顆棗樹,以往每年的這個時候我們都會去打棗子,我們明天也去打,好不好?”
“嗯!”蕭姨娘用力地點頭,“你放心,我不會不管你的。”
青黛望著自家蜜斯和少爺一塊拜彆,臉上不由暴露了欣喜的笑容,道,“大蜜斯和少爺在一塊的時候,老是最高興的,綠枝,你說是不是?”她笑著轉頭,問道。
“雅兒,阿誰小賤人必然會支出慘痛的代價,那些對我們落井下石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蕭姨娘那雙勾人的媚眼中迸收回陣陣懾人的寒意。
“感謝娘。”連詩雅衝動地撲倒在蕭姨孃的懷中,哽嚥著抽泣道,“娘,我從冇受過如許的苦,在這裡每天都過得生不如死,這統統都是連似月阿誰賤人形成的,我要她今後千倍百倍的了償,才氣消解恨意。”
連似月想起來了,她確切每一年都會和連訣去書院打棗子,一向到她厥後嫁給鳳千越,便再也冇有去過了,隻是,這打棗子已經是上輩子的事了,以是,對於連訣來講客歲才做過的事,對她來講卻已經隔了一輩子那麼長了。
青黛一臉茫然地看著降香,問道,“她這是如何了?”
“好啊,我記得那棗子又鮮又嫩,清甜多汁,我每年都要吃一大筐,成果第二天便肚子疼,母親還嚇得找陸大夫來給我治病。”
連訣一邊打著棗子,一邊低頭透過樹縫看著樹下的人,她眼底陰霾儘散,笑的好高興,斑班駁駁的陽光落在她那張粉雕玉鐲的臉上,精美的五官更顯美好,身上的碧色緞織暗花攢心菊長裙跟著她的跑動隨風飄起,如同熱烈綻放的花朵。
甚麼蕭振海,蕭姨娘,連詩雅,十足都一邊去吧,在連似月的眼裡,這些人都不如連訣的一個棗子。
“姐姐,姐姐……”這時候遠遠地傳來一陣動聽的聲音,連似月昂首,便看到一個明朗的少年風一樣跑了過來,若竹色的絲質長袍帶起一陣風來,那如玉雕普通的臉上帶著明麗熱烈的笑容,彷彿光輝千陽,令連似月感到一陣劈麵而來的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