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胡說甚麼？”李稷如不成置信的瞪大眼睛，痛斥道，“奕兒當年是本宮動了胎氣早產出的……你休要滿口胡言。”

明月嘲笑著道，“奴婢想要求皇後孃娘，幫奴婢查一查，到底是誰害死了元皇後孃娘，又是誰，將小小的三皇子給扼殺了。”

他向來冇想過有人會為李佳淳伸冤，就像他永久都冇想過那場大火過後另有人能活下來。

但他偶然候深夜裡悔怨的時候，又會忍不住胡想這一幕呈現，胡想有報酬阿淳伸冤，然後他就……為阿淳報仇。

淳安帝內心清楚，那是他過不了內心的那一關――他已經負了一個阿淳，不能再負一個李稷如。

真是一舉兩得。

此話一出，李稷如怔愣在了當場。

“哦……”明月笑了笑，“歸正如何說都是娘娘有理，那麼接下來明月就不跟娘娘說這些很多年前無從考據的事情了，明月隻想問問娘娘，鳳翎宮的大火，是不是娘孃親手放的？”

“明月不是耍你。”明月說著，又重新跪在了地下，對著龍椅之上的淳安帝大聲道，“皇後孃娘一口咬定明月是冒牌貨，可哪個冒牌貨會命都不想要，隻為了替主子伸冤，哪個冒牌貨會冒著獲咎皇後孃孃的傷害，去翻十幾年前的舊事。奴婢就是明月啊，奴婢隻想為當年的元皇後孃娘沉冤得雪，奴婢隻是不想娘娘死不瞑目啊！”

勾引姐夫，毒害姐姐，殛斃三皇子……

“那四皇子的生辰是不是淳安一年玄月？”

四個字，刺痛了站在一旁的李稷如。

就是四皇子的生辰。

冇法說清楚淳安帝內心的奧妙。

“心虛？不會吧。”晉王在中間看似不經意的也加了一根細細的柴。

李稷如麵色一變，有些憤怒的道，“你耍我？”

他不該該是打殺了阿誰明月麼？然後奉告天下人，明月說的都是錯的都是錯的。

“朕曉得。”淳安帝冷聲道，“有些事情，本覺得永久都不會再提及，天然也就永久不會翻出來。可現在，有人提了出來，那朕就不能置之不睬。”

再不把李稷如推出去，就要連本身也被透露了。

“娘娘當年和元皇後是不是姐妹情深？”

失神中的淳安帝睜大眼睛，落在了明月身上，約莫停頓了有七八個呼吸，才反應了過來，“你口口聲聲都是在說，是皇後害了當年的元皇後，現在朕也把皇後給請過來了，你們二人卻始終各執一詞，誰都冇能證明本身說的是對的，如果再如此，朕可要治你個擾亂大堂之罪了。”

憑甚麼？憑甚麼？

接連的“心虛”一詞將李稷如刺的肝火高燃，她雙目通紅的看著明月，咬牙道，“本宮會心虛？本宮有甚麼不敢跟你對峙的……冇有，本宮纔不會心虛。”

“不是。”想也不想的，李稷如一口反對了，“不是，絕對不是。”

但畢竟是和李稷如做了十幾年的伉儷，冇有愛情，總有親情，他又下不去那手。

死不瞑目，死不瞑目。

明月有些不平氣的昂首，“啟稟陛下，這一炷香的時候裡，始終都是皇後孃娘在質疑明月的真假，卻並冇提到當年的任何事情，可見不是明月冇法證明本身所說的是對的，而是娘娘底子就不敢去跟明月對峙。如果以逆向思惟來推理，那麼皇後孃孃的如此做法，是否能夠證明為心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