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子龍悠悠的唱著,方晴癡癡的聽著,耳邊又想起了孟青山如悶鐘普通的音色,“離家十年兮父母生彆,老婆何堪兮獨宿空床?白髮倚門兮望穿秋水,沖弱憶念兮淚斷肝腸……”
方晴惶恐的看著薛子龍,嚇的如同篩糠,薛子龍竟然用的本聲!完完整滿是一副男人的聲音,即便是你誇耀本身會唱歌,也不消挑現在這個時候吧!
薛子龍淡然一下,收了收哽咽的聲音,摘下了頭紗和髮髻,拿著絲絹在臉上隨便劃拉了兩下,“十三馬隊統領,薛子龍!青山,好久不見!”
孟青山,但是城中出了名的乖戾暴躁,聽豆蔻說過,他新婚之夜,竟然還跑出城,與兵士一起巡查,抓了山賊,挖了山賊的心歸去泡酒,嚇的新娘子當天跑回了孃家。
薛子龍看了看身邊的方晴,眉頭微蹙。
“敢問,兄弟是鐵血軍哪個營?”孟青山全然不顧此時還在淌血的手腕,雙手抓住薛子龍的臂彎,好似找到了一個拯救稻草普通。
方晴將金針從袖口續出,眼睛時候緊盯著孟青山的反應,如果一旦有所發覺,就用金針封穴封住他的奇經八脈,逼迫他說出四皇子的下落!
孟青山細弱如鐵的手腕一用力,鮮血順著冰冷刀刃流滴下來,接在早已籌辦好的器皿當中,孟青山的臉上卻瀰漫著一絲豁然的笑意,嘴上輕哼著,“風蕭蕭兮易水寒……”
“女的?”孟青山心中一抖,方晴黑如瀑布般的髮絲在本身的眼神中纏綿到心中,“竟然是個女子,敢獨闖錢府,設想將本身騙來,還是個膽小妄為,心計機謀的女子。”
冇想,孟青山聽到薛子龍的歌後,竟轉過眸子,不成置信的看著麵前的小雪,一雙眸子流轉著非常的密意和驚奇,嘴中呢喃,“女人……你如何會唱這首歌?”
“呀!你的血還在流,要從速止血,不然會失血過量的。”方晴這會兒才反應過來,見孟青山衣袖間殷紅一片,驚聲道。
“廢話!四皇子有難,我孟青山如何能夠推讓,說吧,甚麼困難,還是被大皇子追殺,你放心,有我在,我孟青山就是傾儘孟家軍,也會必死一搏!”
方晴冇好氣的白了薛子龍一眼,跟著揭下了鬍子,一張潔淨透辟,如玉肌滑的臉在燭光中顯得和順極了,“既然你們是故交,薛統領,有些事情,是不是能夠直說?”
唱到此處,兩人已經泣不成聲,四目相對,雙眸之間流轉著非常的衝動和歡心,臉上的肌肉也跟著強忍的淚水抽搐著,兩隻如鉗鐵般的巨手緊握在一起,青筋凸起,牢如盤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