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老將軍免禮,”方晴虛扶了一下,著意打量他幾眼,心覺這位三朝老臣、護****的締造者很有武人威勢,讓人頓生畏敬之感。
還冇有踏出東宮書房的門檻,方晴又聽到邵子傾在身後道:“公主,家父俄然病故,子傾不能遲誤人家,婚事已然告吹,而後子傾會畢生不娶,為公主保衛國土,直到最後一口力量。”
倒是方晴並不介懷,“本宮滋擾多時,也是該走了!”說著便站起家來。(未完待續。)
這時外頭有人道:“少將軍,老將軍問您得不得空,有幾位護****的熟行下過來了。”
邵庭遠的女兒早逝,隻餘下一子邵子傾,邵庭遠這般放縱,看來還是挺寵這半子,不過,傅藝一走,一大師子可就都留給了邵子傾,瞧著麵前鬧鬨哄的場景,方晴少不得憐憫地瞧了邵子傾一眼。
“你甚麼意義?”方晴雙眼圓睜,感覺邵子傾的話中滿是挑釁意味,“此乃本公主私事,為何要任由你這外男胡亂評斷,”說著,她也不給人麵子了,轉頭叮嚀一聲,“吳起,邵將軍要走了,你親身送一送。”
陪著方晴走進靈堂的邵子傾走到老者跟前,俯身在他耳邊道:“外祖,公主駕臨致祭了。”
“家父本就患內疾……走得……確切俄然。”邵子傾的話實在像在支吾其詞,讓方晴聽得不大明白。
“傅將軍為國為民,辛苦半生,卻不想俄然英年早逝,不但皇上,便是滿朝文武,都為之欣然。”方晴喟歎一聲,接著一臉沉痛地給傅藝上了香。
邵子傾麵露難堪,邵庭遠真是冇把鳳陽公主放在眼裡,竟然當著人麵,讓他去見甚麼熟行下,底子就是鄙人逐客令。
邵子傾緊繃著的臉總算有些鬆動,不過他明顯冇有縱情,還在膠葛方晴婚嫁之事,乃至還著意提到了孟青山,“末將曉得,公主與孟青山曾結為伉儷,當年在雲州城,孟青山遇害,末將曾親眼目睹公主為之哀思欲絕,叨教公主,那一段婚姻可也是拚集,現在您還記得孟青山那人嗎?”
方晴有些獵奇地問,“傅將軍但是得了甚麼急病?前幾日本宮在朝堂上瞥見他,那精力頭還好得很,口中一向說要請戰抗倭,誰會想到這麼快……真是可惜了。”
一進到靈堂,方晴抬眼看到的,便是坐在牌位中間的太師椅上,一名須皆白的老者,此人臉上並無甚麼多餘神采,隻是垂著一雙深眸,便是如此,也讓人感覺不怒自威,在一眾哭嚎不止的男女中,顯得很有些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