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心便忙領著滿殿奉侍的人,如蒙大赦般魚貫退了出去,殿下這些日子脾氣一向不好,她們這些奉侍的人個個兒都是動輒得咎,這會兒擺瞭然比前陣子還要活力,她們如果留下,指不定連小命兒都得搭上也未可知,得虧娘娘開恩,立即便打發了她們。
四皇子雙眼恨得幾能滴出血來,麵前又閃現過先前二皇子叫住他,與他說這事兒,讓他趁早清理流派,不然他今後也再不敢持續與他做兄弟了時,那似笑非笑中又不乏鄙夷與憐憫的眼神。
動機閃過,莊敏縣主已掙紮著坐起來,望著四皇子,哭著喊起冤來:“殿下,您到底聽了誰的誹謗之詞,如許思疑臣妾?臣妾與您結婚七載,為您生兒育女,打理內宅,莫非在您內心,竟如此不值得您信賴,隨便誰進幾句讒言,便能讓你恨臣妾恨到定要臣妾死了,才氣解氣的境地嗎?那這七年的伉儷情分在您內心算甚麼,這兩千多個日日夜夜的相濡以沫,在您內心又算甚麼?”
半晌,她方笑得比哭還丟臉的道:“殿下到底在說甚麼,莫不是聽信了用心叵測之徒的誹謗之詞,對臣妾生了甚麼曲解?臣妾真的不明白殿下在說甚麼,還請殿下明示,就算殿下真要臣妾死,好歹也看在多年的伉儷情分上,讓臣妾做一個明白鬼……啊……”
莊敏縣主越怨天尤人,便越是不忿不甘難當,越是悲傷憤怒難當,不由撲到床上,哭了個天昏地暗,一度乃至感覺活著已冇甚麼意義了,倒不如死了的潔淨。
四皇子俄然大力一搡,莊敏縣主便一個站立不穩,狠狠跌倒在了地上,他尤嫌不解氣,又上前狠狠甩了她一個耳光後,才冷聲道:“本殿下再問你最後一次,你到底招還是不招,你若招了,本殿下續絃後,還能一如既往的心疼兩個孩子,畢竟他們不是你一小我的孩子,也是本殿下的孩子,本殿下現在雖對你仇恨頭頂,卻毫不會遷怒本身的孩子。但你若持續這麼不共同下去,本殿下就不能包管會不會遷怒他們了,便本殿下不遷怒他們,隻要對他們充足冷酷,你該曉得,僅隻如許,他們的日子便好過不了,乃至能不能長大成人都說不好了,你本身看著辦罷。”
阮道林很快便回聲出去了,手裡還托著一個托盤,四皇子遂看向托盤,冷冷道:“這裡有白綾一條,毒酒一杯,你本身選一樣上路罷,看在這七年的情分上,看在璟兒瑤兒的份上,你不承認也冇乾係,本殿下一樣會為你風景大葬的,你放心上路罷!”
恨恨說完,站起家後,才又持續道:“你既死光臨頭了還嘴硬,那本殿下也懶得再與你拐彎抹角了,歸副本殿下該曉得的都曉得了,你承認或是不承認,底子冇有辨彆!阮道林,出去!”
鐘嬤嬤是四皇子的乳孃,自四皇子開衙建府今後,便一向在四皇子府奉侍了,全部四皇子府,除了四皇子和莊敏縣主,也就她說的話最好使了。
四皇子紅著眼睛死死看了莊敏縣主好一會兒,直看得她內心的氣憤和不平垂垂被心驚膽戰所代替後,才嘲笑著緩緩開了口:“這張臉雖仍有那麼幾分姿色,卻比顧氏差多了,就更不必說顧氏坐擁金山銀山,東宮其他的女人也個個兒都比你年青貌美了,你到底是哪來的自傲,宇文承川就會瞧上你呢,就因為他能瞧上顧芷阿誰賤人,就必然能瞧上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