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顧蘊已帶領和貴嬪等妃嬪到達景仁宮了,見正殿雖燈火透明,卻冇有人,反倒是前麵宗氏的寢殿,遠遠的就能聞聲鋒利高亢的女聲,遂當機立斷喝住了和貴嬪等人:“你們都去正殿候著罷,牢記都安循分分的,不準肇事,不然,本宮不介懷再送幾小我與方纔那幾個作伴去!”
當即便喝命起擺佈來:“給本宮狠狠掌這群以下犯上的賤人的嘴!”
果見後殿已亂作一團,屋子被打砸了個亂七八糟不說,宗氏與三皇子妃亦是披頭披髮衣裳混亂,其他妃嬪則滿臉的激憤,若不是賢妃以本身的身材擋在宗氏婆媳身前,她們隻怕隨時都能衝上去摧辱婆媳二人。
這個罪名委實太大,韻妃那裡敢接,更惹不起顧蘊,現在擺明隻要能度過眼下的危急,太子殿下的職位就將更穩,太子殿下又那般寵嬖太子妃,她那裡獲咎得起將來的皇後孃娘?
這纔會有了先前她宮裡的執事寺人慌鎮靜張的去請顧蘊那一出。
待和貴嬪等人唯唯諾諾的應了:“臣妾們不敢的,太子妃娘娘儘管放心。”方被本身的人簇擁著去了後殿。
三皇子妃幾時受過如許的氣,之前受三皇子和宗氏的氣那也罷了,誰讓他們一個是她夫君一個是她婆婆,她不受也得受,現在卻連戔戔幾個低階妃嬪都敢逼迫到她頭上了,叫她如何能忍?
說著見三皇子妃又要哭,忙彌補道:“我獨一能承諾你的,就是我會回了父皇和太子殿下,將來出兵平叛時,會讓人儘能夠將玨侄兒安然無事的救返來,宗家逆賊還指著打他的燈號倒行逆施呢,不到萬不得已,該當不會傷及他的性命,你們母子還是有團聚機遇的。”
可除了這根獨一的拯救稻草,她手裡已抓不到其他的了,隻能持續哀哀的幾次求起顧蘊來:“大皇嫂,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似是如許求得越久,宇文玨被救返來的能夠性就要越大似的。
向來在後宮橫著走,哪怕厥後降了位份失了寵,也冇人敢公開給她冇臉的林貴嬪,這會兒兩頰卻都紅腫一片,頭髮衣裳也是一片混亂,要多狼狽,有多狼狽;五公首要稍稍好些,卻也有限,隻兩頰冇像林貴嬪一樣帶傷罷了,頭髮與衣裳也是被扯得亂糟糟的。
宗氏說完狠話,許是內心也曉得本身話說得再狠也是白搭,父親底子已不在乎她認不認他,至於她身後做鬼也不會放過他,現在活著時的事都已顧不過來了,誰還顧得上身後的?
因而又亂了起來,連賢妃本身都有兩次差點兒被撞倒了,她冇有體例,隻得立時打發了人去請顧蘊,想著太子妃娘娘向來殺伐定奪,部下又能人浩繁,這些個妃嬪不聽她的,總不敢連太子妃娘孃的都不聽嗎?
三皇子妃的眼淚還是忍不住落了下來,她也曉得現在再如何求顧蘊也是冇用的,全部皇城都被圍了起來,莫非誰能俄然長出翅膀飛出去不成?
賢妃平日雖是個無能的,與淑妃一起將後宮打理得井井有條,到底還是差了點兒殺伐定奪的狠勁兒,本日之事,要依她的本心,是不想管的,可傳聞淑妃去了關雎宮,關雎宮那邊比景仁宮這邊還亂得早,她縱再不想出頭也隻能出了,若真讓宗氏婆媳出了事兒,或是讓其他妃嬪出了事兒,轉頭皇上究查起來,她必然難辭其咎,若再扳連了七皇子,她就更是悔青腸子也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