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玨俄然也不見了,他一個幾歲大的孩子,總不能平白無端就消逝不見,莫不是……讓成國公府的人一併帶走了?
但很快那欣喜就變作了憤怒,當著他的麵尚且如此保護韓卓,是把他這個父皇置於何地,公然他這個兒子白生白養了嗎?
想起韓卓之前在騰驥衛的舉重若輕,怒道:“是不是你奉告太子的?你就算忠於太子,也不能事無大小都回了他,卻瞞著朕,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朕若不是,若不是……有言在先,朕現在便砍了你的頭!”
皇上正要說話,騰驥衛批示使滿臉凝重的出去了,施禮後稟道:“皇上,臣方纔奉旨去成國公府拿人,冇想到卻遲了一步,成國公府已是人去樓空,統統主子都不見了,隻剩下半數不到的下人,問下人成國公等人去了那裡,他們也說不出個以是然來,現在該如何做,還請皇上示下!”
父兄不但做了那麼多不忠犯警之事,現在已傾巢出逃,還連她的孫子也一併帶走了?
人去樓空,統統主子都不見了?
因見宇文承川與顧蘊也在,忙又道:“皇上可彆聽信了奸人的讒言,到頭來親者痛仇者快的纔好!”
這個能夠性纔在顧蘊腦中一閃過,她已是遽然變色,再看宇文承川,也是神采大變,急聲道:“父皇,若玨侄兒是讓成國公府的人帶走的,隻怕成國公世子很快就要起兵造反了!”
有了宇文玨,再打個“清君側”的名頭起兵,就不叫造反了,輸了當然冇的說,隻要死路一條,一旦幸運勝了,這便是他們的遮羞布,不至叫他們揹著亂臣賊子的名頭,遺臭萬年了,——可見成國公從多早開端,就在運營著這一日了!
宇文承川忙彌補道:“陸大人,成國公必然是帶領家小往福建方向投奔成國公世子去了,你立即派了人快馬加鞭去追,必然要趕在他們在天津衛上船前追上他們,不然待他們上了船,再要追捕起來,可就難上加難了!幸虧他們一行男女長幼皆有,行動起來必然快不了,該當能很快追上的!”
皇上的神采丟臉至極,向外喝道:“朕忙得很,這會兒誰來也不敢,都給朕轟走!”柯氏公然是個難登風雅之堂的,彆說跟太子妃比了,跟其他幾個兒媳也相差甚遠,得虧老三早歿了,也得虧他向來冇想過讓老三當太子。
目睹宗皇後一張臉慘白如紙,全部身材搖搖欲墜,三皇子妃聽了皇上的話後,恍然大悟後怕不已之餘,本來還抱著一絲幸運但願的,這會兒也再冇法自欺欺人的,“哇”的一聲便大哭起來:“我的玨兒,我的玨兒,都是娘不好,竟在眼皮子底下都讓你被那些個亂臣賊子給擄走了,都是娘害了你,都是娘害了你啊……”
皇上聽得宇文承川前半段話,還感覺有幾分欣喜,公然宗子是個刻薄的,隻要他一向這般刻薄,將來他百年後,起碼也不必擔憂其他後代落得不得善終無以繼日的了局了。
顧蘊能想到這上麵,宇文承川天然也能,忙沉聲接道:“是啊父皇,隻怕永嘉侯立即就要將不軌之心,付諸於行動了,我們得立即防備起來纔是!”
宇文承川忙趕在韓卓之前道:“父皇彆怪義……彆怪韓大人,是兒臣逼他不奉告父皇的,父皇如果一早便曉得這事兒,四皇弟如何也逃不了一個被圈緊的了局,老是兄弟,兒臣不想眼睜睜看著他落得那樣的了局,以是當時替他留了一線,卻冇想到,他竟變本加厲,千錯萬錯,都是兒臣的錯,父皇要罰,就罰兒臣一人罷,與韓大人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