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又道:“對了,看在你就將近死了的份兒上,另有一件事不能不奉告你,那藥並不是你覺得的靈丹靈藥,而是能節製民氣神的藥,不然這兩個月以來,你又如何能夠對我言聽計從,我又如何能夠找到可乘之機,將你們一家子長幼一網打儘呢?”
何如他才爬出一步,便被顧葭踩住了本已血肉恍惚的手,立時痛得慘叫起來,顧葭待他慘叫完了,才冷冷道:“現在你曉得這類恨得想殺人,卻力不從心,隻能眼睜睜看著對方放肆對勁的感受了罷?你也就體味了這麼一小會兒罷了,我可足足體味了一年多,這你都受不了了,那疇昔一年多我是如何熬過來的?你現在可悔怨當初那樣對我,不,你現在可悔怨當初聽了這賤人的話,設想我嫁進了你們家?隻可惜你便是悔青腸子,也已經遲了!”
死老太婆竟另有臉提孫子,才這麼幾個月,莫非就健忘她的孩子到底是如何冇了的嗎?
顧葭掃了一眼,見人都來齊了,才淡聲開口道:“幾位媽媽這些日子奉侍我,為我鞍前馬後的實在辛苦了,這裡有一些銀子,每包都是五十兩,連同你們的身契也在內裡,你們清算一下,這就出府各自過各自的日子去罷,我身邊今後不消你們奉侍了。”
隻能十指用力的摳著空中,絕望的痛哭起來。顧葭卻已然被嚇得冇了再持續折磨方雪溫和董無忌的興趣,看著他們痛苦與絕望,她當然解氣與痛快,可也就隻是那麼一刹時罷了,把那一刹時過了,她並冇有感覺表情有多好,有多鬆快,並且便是將他們身上的肉一刀一刀全數割下來了,又能挽回她孩子的命來,又能竄改她現在這不人不鬼的處境嗎?
顧葭卻半點不驚駭,也半點不受震驚,就跟死得那麼慘的不是兩小我,而是兩隻小貓兒兩隻小狗兒似的,隻冷酷的說了一句:“我曉得了。”便岔開了話題:“你去把其他幾位媽媽都叫來罷,我有話說。”
顧葭身後另幾個婆子看在眼裡,差點兒冇忍住也尖叫起來,還是忙忙捂住了嘴,纔將已到嘴邊的尖叫生生嚥了歸去,身材卻都禁不住打起顫來,這、這還是人嗎?
“賤人,我殺了你,我殺了你……我的無忌,都是娘害了你們,柏兒鬆兒,都是祖母害了你們啊……”董太夫人想撲上前殺顧葭,卻發明本身連站起來的力量都冇有,隻能捶著地痛哭起來。
方雪柔則是一旁喘著粗氣,也是恨不能撲上前啃顧葭的肉喝她的血,她更想曉得,本身的一雙兒子現在到底如何樣了,賤民氣狠手毒到這個境地,現在她倒是但願賤人能直接殺了他們,讓他們一了百了,千萬彆留他們活在這世上,今後漸漸的折磨他們了。
董太夫人渾身如同被千萬隻螞蟻再啃咬普通,難受得隻恨不能立時死去纔好,但神智仍殘存著幾分腐敗,聽得顧葭這話,另有甚麼不明白的?
這幾個婆子可不近幼年無知的丫頭們,俱是在高門大戶奉侍了一輩子的,當日顧葭存了抨擊的心後,讓彭氏給本身尋的人,乃至厥後特地喚人牙子來買的人,便俱是婆子,冇有丫頭,丫頭們一個個都年紀悄悄的,那裡顛末見過事,指不定一點風吹草動,就嚇得人儘皆知了,且因為年青,想出人頭地的*還非常激烈,稍稍威脅利誘就背主了,像青柳那樣的好丫頭再上哪兒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