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閣老這才如被抽走渾身的力量般,滿臉板滯的癱坐在了地上,從今今後,他便再冇有弟弟了……
難怪西南的賦稅那麼低,難怪那麼本地的百姓那麼苦,難怪苗夷十三部要反呢,都被逼得活不下去了,不反莫非活生生等死嗎?
顧蘊扁嘴道:“明顯都快臭死了,還說香,你眼睛出了題目,鼻子也出了題目嗎?我決定了,在我瘦下去之前,不出門,也不再吃滋補的東西了,我必然要在一個月之類,瘦到能穿回我冇記念哥兒之前的衣裳!”
不想才盤跚著出了乾清宮,就見一身深青太子妃服製的三皇子妃正滿臉焦心的等在內裡,一瞧得他出來,便三步並作兩步迎了上前,抬高了聲音吃緊問道:“祖父,除了讓二叔祖伏法以外,父皇還說了甚麼?冇有準您致仕的摺子罷?您說您如何就那麼胡塗,上甚麼致仕摺子呢,您不上摺子,莫非父皇還能直接消弭了您的職務不成?留得青山在,才氣一向有柴燒啊……”
老兄弟兩個也顧不得還在禦前,就如許捧首痛哭起來,若不是滿殿的人都曉得柯二老爺犯瞭如何的滔天大錯,就要忍不住憐憫二人了。
沉默了半晌,顧蘊俄然開端拔起發間的鳳釵簪子等來,這個模樣,她哪另有臉出去見合座的來賓?拔了幾根,又道:“就說本宮仍感覺累,就不出去親身接待大師了,仍讓四公主與秦良娣替本宮接待大師,再請淑妃娘娘和五六兩位弟妹替本宮多全麵一下,本宮過後再重謝她們。”
皇上聽得柯二老爺竟然併吞了七十餘萬銀子,震驚之餘,比柯閣老當時更要氣憤很多,就像柯閣老想的那樣,西南苦寒,一年下來常常一應賦稅加起來,也隻百十萬兩銀子,柯二老爺竟然併吞了劃一於一年的賦稅,他分到的該當還隻是小頭,熊春阿誰混帳東西本身留下的纔是大頭,那熊春留下的得有多少?
柯大老爺這分歧仕離京,不但盛極一時的豐潤坊柯家成為了昔日黃花,本來的內閣次輔閔大人也天然順位成了首輔,其他幾位閣老的位子亦跟著都往進步了一步,各自掌管的部分亦都停止了一番調劑,閔閣老掌了吏部,白閣老掌了刑部,吳閣老掌了戶部,關閣老掌了禮部,另一名餘閣老掌了兵部。
顧蘊看著鏡子裡的本身麵色紅潤精力抖擻,也是非常對勁,道:“可不是重生麼,都胖得變了一小我了,也不曉得待會兒我俄然呈現在來賓們麵前,來賓們還能不能認出我來?特彆是這肚子,跟個口袋也冇甚不同了,如果今後都規複不了了,可該如何是好?”
也不耐煩再看柯閣老與柯二老爺兄弟情深了,喝命那兩個金吾衛:“還愣著做甚麼,還不快拉下去!”
皇上卻半點也不為柯閣老的要乞降叩首所打動,隻怒聲道:“認錯態度傑出?幸虧那裡了,整整十幾年,不是十幾日,也不是十幾個月,而是整整十幾年哪,這麼長的時候,他不曉得有多少次到官府投案自首的機遇,再不然,他叫了熊春阿誰混帳東西見好就收也成啊,指不定便不會有此番的西南之亂了,可他做了甚麼,若不是此番西南大亂,紙再包不住火,他必將還會持續併吞民脂民膏,持續吃本地百姓的肉喝他們的血下去,你竟另有臉求朕饒了他,連皇子犯法,尚且與百姓同罪,你的意義,你弟弟竟比皇子還高貴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