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閉目養神的皇上聞言，總算展開了眼睛，向纔出去了一陣，複又返來侍立在一旁的何福海沉聲道：“傳！”

二皇子已又冷聲道：“本殿下再給你最後一次機遇，你說還是不說，你如果說了，你的命是保不住了，你孃老子的命卻還能保住，反之，你們百口就一塊兒去死罷！”

內裡宇文承川顧蘊等人聞言，忙各自整了整衣衿，魚貫走進了大殿裡。

“說重點！”二皇子聽了一陣，不耐煩起來，“彆扯這些冇用的！”

隻是皇上還未開口，二皇子已先“噗通”一聲重重跪了下去，痛心疾首的道：“父皇，都是兒臣識人不清禦下不嚴，纔會變成本日大禍的，不但差點兒將大皇兄的清譽損毀殆儘，還扳連了四皇弟，雖說禍首禍首顧氏已被兒臣當場措置了，一樣不能竄改兒臣出錯的究竟，請父皇降罪，要打要罵，兒臣都甘心領受，絕無半句牢騷！”

貼身宮女聞言，對著顧芷好一陣不客氣後，懊喪道：“殿下，還是弄不醒側妃娘娘……弄不醒她……”

“是，皇上。”宇文策被點了名，少不得恭聲應了，把本身與宇文承川到得事發明場後，產生的事事無大小都與皇上說了一遍，末端道：“臣所知的，就是這些了，是非對錯，還請皇上聖斷。”

哭了一陣，才胡亂拭了眼淚，哽聲道：“回稟殿下，此究竟在、實在都是側妃娘娘一手策劃的，皆因她暮年在孃家時，便恨毒了太子妃，恨太子妃是嫡出她倒是庶出，天生高她一等，恨顯陽侯和顯陽侯夫人待太子妃做侄女兒的反比她做親生女兒的好十倍，更恨、更恨太子妃搶了她的心上人……隻是以後她一向找不到報仇的機遇，以是隻能忍著罷了，好輕易此番有了機遇，她天然不肯放過。”

二皇子決然打斷了她：“彆再做無謂的掙紮，本殿下已說過，你是決然再活不成的！本殿下再問你，四皇子又是如何一回事，她讒諂太子殿下是因為她恨毒了太子妃，四皇子妃與她卻昔日無冤剋日無仇，她又是為甚麼要讒諂四皇子？”

更可愛的是，父皇還當著這麼多親貴文武的麵，說他‘意誌不堅德行有虧，一輩子成不了大事，最多就是個閒散王爺的命’，這不是擺瞭然奉告統統人，他這輩子都休想登上阿誰至高無上的位子，君臨天下澤被百姓？

二皇子肯定顧芷已冇了呼吸，這才嫌惡的把她往地上一搡，取出帕子一邊擦起手來，一邊冷聲說道：“如此不守婦道，心腸暴虐的女人，本日萬幸老天保佑，纔沒能讓大皇兄遭了你的殃，可就是如許，仍殃及了四皇弟，讓我們兄弟之間幾近是以生隙，也讓韃靼的親貴們看夠了笑話兒，本殿下豈能再留你活在這世上！”

宇文承川既跪下了，顧蘊少不得也隻能跟著跪下，已因王坦方纔清算四皇子而好了幾分的表情，也是更加的好了，臨時還不能像拍蒼蠅那樣完整拍死二皇子和四皇子有甚麼乾係，隻要她與宇文承川始終一條心，隻要宇文承川始終待她如初，不在危急關頭為自保就捐軀她，她就再瞧著二皇子與四皇子蹦躂一陣又何妨？

顧蘊的視野最後才落到了顧芷身上，她也已穿好衣裳了，因才死去不過半晌的工夫，身材較著還是熱的，又因是在昏睡中直接死去的，神采也非常寧靜，半點痛苦之色都冇有，一眼望去，倒不像是死了，而像是睡著了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