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嬤嬤鬆了一口氣,忙賠笑道:“實不相瞞親家老太太,我們太夫人已瞧過皇曆了,明日便是極好的日子,還請親家老太太和兩位舅太太屆時能賞光去吃一杯薄酒。”
固然彭家家道中落了,兒媳們的嫁奩卻仍還在,特彆是彭五太太,因是小兒媳,當初聘她時也冇做太高的要求,家裡係商賈出身,陪嫁頗是豐富,以是彭太夫人這般說,也不算是無的放矢,她估摸著,彭五太太如何也得出個二三千銀子的,固然未幾,總比全數要她一小我出的好!
所幸外祖母已先提了出來,亦連母親陪嫁莊子的出息也一併交給了她,她隻需求順水推舟的應下便可:“這些事我通不懂,但憑外祖母安排。”
顧蘊如何能夠歡暢得起來,這銀子但是母親的性命換來的,便隻是正色道:“我現在拿著這麼多銀子也冇有效,不如外祖母幫我收著,等我將來要用時,再打發人去處外祖母取便是。”
隻這話她冇敢說出口,曉得內宅的那些肮臟事也就罷了,若她再連這些碎務都曉得,可就不是一句‘才經曆了那麼大的變故,豈能不懂事通透起來’能夠解釋的了。
彭太夫人想得很好,現在彭氏腹中還懷著她兒子的骨肉,除非彭五太太,也就是她口中的五弟妹不想讓女兒進顯陽侯府的門,她本身今後也冇有求她的時候了,不然豈敢不按她說的辦?
以蘊姐兒現在的年紀,的確是拿著再多的銀子都派不上用處……平老太太想了想,道:“要不如許,我讓你孃舅們拿了這筆銀子,去替你買些鋪子和田莊,鋪子就臨時租給彆人運營,你隻每年收房錢便可,莊子則交由你母親那兩房陪房一併管著,到了年底也好一併向你奉賬。當然,我會讓他們每年也向你二孃舅奉一次賬的,不怕他們亂來你,如此便能夠細水長流,讓你畢生受用不儘了。”
隻是這話齊嬤嬤識相的冇有說出來,太夫人正活力呢,她除非腦筋被門擠了,才上趕著做出氣筒去呢!
遂隻是恭聲應了,自依命下去安排去了。
平老太太冷哼一聲:“我女兒骸骨未寒,你們太夫人就讓我們去喝她兒子納新人進門的喜酒,你們太夫人這是見我們的傷口還不敷痛,以是等不及往我們的傷口上撒鹽,讓我們更痛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