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氏是家中最小的女兒,與三個哥哥裡最小的平三老爺也差了六歲,與平大老爺更是差了十二歲,平大老爺與其說是將她當作mm來疼,倒不如說是當作女兒來疼,也就不怪他會說出如許一番斷交的話來了。
平二太太毫不逞強:“蘊姐兒是姓顧不假,倒是我家小姑十月懷胎辛辛苦苦生下來的,我還冇傳聞過,外孫女兒不能與外祖母孃舅舅母靠近的,顧太夫人未免太霸道了些,顯陽侯府是顯赫不假,我們平家卻也不是茹素的!”
一副如臨大敵,唯恐顧蘊真跟彭太夫人走了的模樣,畢竟彭太夫人與顧蘊朝夕相處,想也曉得豪情比與她們好很多,且另有個彭氏在呢,她們大人現在是曉得彭氏不是個好東西了,蘊姐兒小人兒家家的曉得甚麼,真被彭太夫人給哄走了,誰曉得會橫生出甚麼枝節來。
話才起了個頭,平大太太已先冷聲道:“顧侯爺不必對顧夫人發脾氣,原是方纔蘊姐兒說尊府的表蜜斯就是她娘,待其進門後會對她更好,令堂也是如此說,稍後表蜜斯要尋死,蘊姐兒嚇得哭起來,求表蜜斯不要死,不然她就冇娘,也冇有弟弟了,表蜜斯不知是不是鎮靜得胡塗了,說了一句‘必然是那死鬼返來索債了’,我們婆媳聽得小姑的死有異,請令堂定要給我們一個公道的解釋,兩邊這纔會鬨起來了的,不關顧夫人的事,顧侯爺彆錯怪了好人!”
不想顧蘊卻反抱了平二太太的脖子:“我不嘛,我就要跟二舅母在一起,我就要吃外祖母和舅母給我帶來的好吃的!”
跟著一聲沉重的“砰”聲,顧衝已一個趔趄顛仆在了地上,漂亮白淨的臉頰很快紅腫一片。
說著,暗自冷哼,想將我和外祖母舅母們分開,哄我對你們言聽計從,乃至以我為籌馬逼迫外祖母他們,倒是打得好算盤,隻可惜我巴不得你們姑侄去死,又如何能夠讓你們如願!
顧準見喝止住了屋裡的亂象,方上前抱拳給平老太太和彭太夫人彆離行了禮,然後語氣不善的問祁夫人:“到底是如何一回事,我與二弟和兩位舅老爺在隔壁都聞聲這邊的喧華聲了,是不是你那裡做得不好,惹親家老太太和母親活力了?”
平二太太豈能讓她將顧蘊搶走,大喝一聲:“大膽主子,竟敢對主子動起手來,敢是活膩了不成!”
“我打死你這個背信棄義,卑鄙無恥的小人!當年你去我家迎娶我mm時是如何說的,必然一輩子待她好,不叫她受半點委曲,這才幾年呢,你就做出如此肮臟噁心之事來,指不定她就是被你和賤人活生機死的,我本日不打死你,我再不活著!”平二老爺嘴上罵著,手上也冇閒著,對著顧衝便又是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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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鬨!你如許哪另有半點侯門令媛的體統!”彭太夫人額頭青筋直跳,目睹靠哄是哄不過來顧蘊了,乾脆朝齊嬤嬤一使眼色:“還愣著做甚麼,還不快去將四蜜斯抱過來,累壞了舅太太,看我皮不揭了你的!”
說完看向顧準:“請顧侯爺務必給我們一個說法,不然,平家哪怕傾百口之力,也毫不與顯陽侯府善罷甘休!”
見平二老爺被平大老爺和顧準一左一右拉住了,方又叫道:“平氏嫁進我家六年,攏共隻為衝兒生了一個女兒,目睹衝兒已是二十好幾的人,與他同齡的人兒子都滿地跑了,他隻是想要一個兒子,我隻是想要一個孫子罷了,我們有甚麼錯,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