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都趕往了虎帳裡去,想著不管如何,也要將局勢儘快停歇了。
那幾個欽差內心早已直突突了,就算此行冇有鐵禦史同業,事情生長到這個境地,他們也不敢再姑息了,皇上最恨的就是貪墨,吃空餉說穿了也是貪墨,還不是小貪,而是大貪,他們總不能為了一點好處,就賠上本身的身家性命;何況鐵禦史還在一旁虎視眈眈,他們就更不敢再姑息永嘉侯了。
這下永嘉侯就算再癡鈍,也曉得虎帳裡定是混進了特工,或者說是一早就讓仇敵埋進了特工,隻等著給他致命的一擊了,不然他吃空餉那麼隱蔽的事,全部遼東也就隻要本身親信中的親信才曉得,如何就會這麼等閒就被人說破了,明顯仇敵酒徒之意不在酒,暴光他剝削軍餉隻是幌子,仇敵真正的殺手鐧,還在他吃空餉上。
永嘉侯還能悲觀的假想將來,他因吃空餉而被皇高低旨摘了花翎頂戴,奪了總兵大印,本日押送回京的動靜傳到關雎宮裡,這些日子本就一向病著的林貴妃倒是接受不了這個打擊,當場就暈了疇昔。
“你孃舅不是被人讒諂的,而是的確吃空餉了?”林貴妃大驚失容,“這是甚麼時候的事,我如何向來不曉得?必然是有人讒諂你孃舅,對,就是東宮阿誰婢生子和顧氏阿誰賤人讒諂你孃舅的,不可,我必然要去見皇上,向皇上揭開那兩個壞東西的真臉孔,還你孃舅一個明淨……”
二皇子見母親聽了本身的話,冇有沉著下來,反倒更衝動了,太陽穴更加如被鼓捶,忍了又忍,才勉強按捺住了脾氣,冇好氣道:“母妃一點點事都能大驚小怪,一點點事就恨不能弄得人儘皆知,不管好的壞的,兒臣和孃舅敢甚麼都奉告您嗎?奉告了您,不是即是闔宮高低都曉得了?”
乃至他在督察院二十年,至今仍隻得從六品,再就是得了個“鐵閻王”的稱呼,卻猶不改初誌,永嘉侯能拉攏得其他欽差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許一個硬骨頭,他倒是不管如何都啃不下來的。
鐵禦史卻第一個辯駁起來:“茲事體大,我等奉旨而來,就是為了查明事情的本相,如何能在事情較著已有端倪的環境下,不再清查下去,反而裝點承平?永嘉侯要清理細作儘管清理便是,我們在中間想來也礙不著永嘉侯甚麼。”
他辛辛苦苦養了那一萬人這麼幾年,將他們個個兒都練習成了精兵中的精兵,一旦暴光,就不再是他的人,而是總兵府的人了,若他還能留任遼東甘肅兩總兵府的總兵也還罷了,可他剝削軍餉的事也是究竟,哪怕皇上不為此罰他,為避嫌將他調任其他總兵府倒是必定的,不然他和永嘉侯府的政敵們也不成能善罷甘休,他費了無數的財力和心力,倒是白為彆人做嫁衣,叫他如何捨得,又如何甘心!
二皇子思忖了半晌,才澀聲道:“不瞞母妃,我那邊每一筆銀子,非論大小,都是提早安排好了用處,毫不能調用哪怕一兩的,您要我湊個三二萬兩的應應急,我還勉強能湊出來,上了五萬兩乃至更多,就實在冇有體例了,就這,那一萬精兵下季度的糧餉供應在那裡,我還不曉得呢,母妃能不能設法,再多湊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