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萬兩啊,整整一百萬兩啊,本來六十萬兩已經湊得她和老母親並其他兄嫂捉襟見肘,怨聲載道了,誰曉得就因為東宮阿誰賤種一句話,他們就又要多湊四十萬兩銀子,阿誰賤種真當他們坐擁金山銀山不成,這是擺瞭然把他們往死路上逼啊,她當初如何就冇有狠心弄死了他,當初直接弄死了他,難道就冇有本日的禍事了!
他倒真但願二皇子能就此反了,最好連同四皇子一併拉下水,可賬他會算,他們兩個天然也會算,雖說收益龐大,可風險也一樣龐大,彆說有必勝的掌控了,連三成掌控都冇有,他們怕是還冇有阿誰破釜沉舟的勇氣!
若永嘉侯與二皇子被逼上死路了,在熱河脫手的能夠性無疑最大,而皇上一旦駕崩,宇文承川是冊封了的太子,那他即位自是眾望所歸,二皇子與永嘉侯不成能辛苦一場,到頭來反為他做嫁衣,少不得要連他一併撤除,才氣讓二皇子上位,以是顧蘊纔會有此一說。
不過就算他們臨時扳回了一城又如何,笑到最後的纔是真正的贏家,他們且走著瞧罷!
林貴嬪見兒子不耐煩了,到底忍住了冇有再罵,愁眉苦臉的道:“本宮能拿出來的,都已拿出來了,你外祖母和侯府的公中也是,再要湊銀子,就得賣地步賣商店了,可倉猝之間,那裡賣得出好代價來,並且賣地步賣商店不是你外祖母一小我說了就能算的,總得你其他孃舅們都承諾,就如許,短時候內要再湊四十萬兩,也不輕易,除非動用你其他舅母和表嫂表弟妹們的嫁奩,就是說出去,實在不好聽。”
然事情生長到了這個境地,又豈是永嘉侯與二皇子所能持續一力掌控的?
二皇子何嘗不恨宇文承川恨得滴血,目睹永嘉侯的名聲便能夠挽回,他們的喪失也能減輕到最小了,卻因宇文承川寥寥幾句話,便前功儘棄了,他何嘗不恨不能吃他的肉喝他的肉?
這個主張一出,立時引發了半數以上文武官員的共鳴,內閣幾位閣老都說可行,掌著戶部的白閣老更是死力同意,說國庫才因聖駕去往熱河這件大事空了一半,恰是急需銀子彌補的時候,皇上若能恩準永嘉侯以銀替罪,當然就最好了。
說得皇上也垂垂感覺可行起來,永嘉侯府的家底他約莫還是曉得的,就算這些年永嘉侯貪墨的銀子已用出去了好些,但總不至於悉數用儘,再加上永嘉侯府幾代的家底,要湊齊一百萬兩銀子,該當還是不難的,隻是不免要傷到永嘉侯府的筋骨。
一萬張嘴日日要吃要喝,還都是壯漢,一日吃不飽都受不了,何況是長時候的,要活下去,他們必將隻能另謀前程,可一萬人放到那裡動靜都小不了,獨一也是最好的體例,便是趁早讓他們過了明路,有本身的供應和軍餉,而到了這個境地,除非老二上位,不然他們哪有過明路的機遇?屆時他們便是不反,少不得也隻能反了!
“如此甚好。”顧蘊就對勁的點了點頭,又叮嚀了他一番,直至聽得內裡傳來小寺人的稟報聲:“殿下返來了。”才臨時打住,打發了胡向安,接了出去。
就有官員站出來講,隻是儘數補足銀子,隻怕不敷以讓百官萬民口服心折,讓邊關的兵士們口服心折,畢竟永嘉侯的確犯了大錯,永嘉侯及林家祖上有功當賞,現在有錯天然也當罰,念在永嘉侯已渾身是傷,不好再從*上獎懲他,那就讓他以銀子來替代,連同他貪墨的那些銀子,直接給一百萬兩罷,如此便能夠讓統統人都口服心折了,請皇上決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