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蘊倒是很看得開:“大伯母與大舅母都是當家主母,上有老下有小的,如何走得開,何況她們都上了年紀,我才捨不得讓她們舟車勞累的馳驅呢,不是另有五弟妹六弟妹麼,我與她們作伴說話也是一樣,淑妃娘娘不伴駕時也能夠啊。”
這話讓顧蘊如何好接,莫非要她擁戴陳淑妃,說本身的公爹的確隻愛年青標緻的妃嬪,早不待見一眾大哥色衰的妃嬪了嗎?便隻是笑著聽陳淑妃說,並不答話。
再就是燕禧院那群女人,雖說秦良娣手腕了得,這些日子壓得她們一個個兒的涓滴動靜都冇有,可秦良娣既是宇文承川的“新寵”,得找個甚麼來由不帶她去,才氣讓人佩服呢?還得叮嚀秦良娣一番,讓她在他們不在期間,更加看緊了流派纔是,以免山中無老虎,猴子充大王,讓那群擺瞭然不循分的女人們折騰出甚麼幺蛾子來。
當然,林貴嬪天然也是冇份兒跟去的。
顧蘊就更加對勁了,又與秦良娣說了一會兒話,賞了她一堆東西,才端茶打發了她,去了前麵看卷碧。
秦良娣臉上的“傷”已經病癒了,瞧著又規複了之前的仙顏,一起娉娉婷婷的走來,實在賞心好看,看得顧蘊忍不住悄悄感慨兼對勁,如許一個美人兒,連她同為女人都差點兒忍不住動心了,宇文承川卻能涓滴不動心,公然如他所說,是真的隻愛她一個啊!
平老太太已近半年冇見顧蘊,現在好輕易見了,自是又悲又喜,抱著顧蘊哭了一場,纔在平大太太戰役二太太的解勸下止住了。
當下二人又閒話了幾句,才各自回了各自宮裡。
平二太太此次待顧蘊的態度則無形中親熱了很多,平謙的婚事既已定了下來,她最大的一樁苦衷便算是了了,對顧蘊那不能宣諸於口的抱怨與不忿天然也煙消雲散了。
“是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祁夫人接道。
隻可惜不管是至公主還是沈騰,都不睬她,沈大人與沈騰的弟弟沈鵬又不在家,秦嬤嬤目睹勸不住她,隻得又忙忙趕去了顯陽侯府請祁夫人,乃至祁夫人到現在才終究回了家。
“嗯。”顧準點頭應了,沉聲道:“得虧娘娘不拿架子,換了彆人,客人都上門了,卻隻能由著一個小孩子和一個仆婦歡迎,麵上不說,內心還不定惱成甚麼樣兒,今後也定然不會再等我們家的門!我下次見了九妹夫,少不得要與他說說了,也免得一樣的事,再產生第二次!”
卷碧本身倒是很看得開,與顧蘊道:“奴婢能撿回一條命已是萬幸,其他的如何還能強求,起碼奴婢今後還能站起來不是嗎?這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顧蘊忙笑道:“這有甚麼費事不費事的,做兄長的照顧做弟弟的,本就是天經地義之事,娘娘儘管放心,太子殿下必然會好生照顧幫忙六皇弟的。”
顧蘊還是一笑應了:“六弟妹到處妥當,那裡需求我照拂,指不定我還需求她照拂呢,娘娘儘管放心罷。”
思忖一番,顧蘊乾脆打發胡向安:“去請秦良娣過來一趟,就說本宮有話與她說。”
陳淑妃這才鬆了一口氣,笑道:“有太子妃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再就是六皇子妃到底進門光陰尚短,與宗室的女眷們都還不甚熟諳,少不得也隻能求太子妃多照拂她一二了,等十月裡太子妃返來後,我再好生報答太子妃。”